nbsp;种诂见陆承启“点名”了,连忙端着朝笏出列道。
“说说你的看法!”陆承启缓缓地说道。
种诂端着朝笏,思索了一番,冷静地说道:“回禀陛下,臣认为,要打!”
陆承启眉毛一挑:“哦?朕想听听你是什么理由?”
“陛下,契丹人南侵之心,路人皆知。若不趁早打消他们的念头,恐百年之后,契丹人成我大顺心腹之患。”种诂说了一句废话,契丹人现在都是汉人的心腹之患了。但他很快又补充道:“打是一定要打,但并非现在打,也不是不打……”
陆承启拍手赞道:“不错,种卿说得不错,打,朕是一定要打的。不好好教训教训辽国,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也确实打不得,军饷不足,粮草不济,难道朕要让士卒去送死?对了,难道边军就不追击吗?”陆承启突然想到这茬,“契丹人掳掠了人口,想必行进不快!”
退到一旁的飞马急报,躬着身子,心虚地说道:“回禀陛下,追击了,也抢回了不少百姓。但边军……似乎也没占到甚么便宜……”
陆承启倒是很明白,边军要追击,肯定是派出骑兵。
天底下有谁的骑兵,打得过草原人的?恐怕也只有同样是草原人的游牧民族了。
“无妨,不吃大亏就成。契丹人本意是抢夺财物,至于人口,他们是不想要的。”陆承启冷静地判断道,他知道,小冰河时期到了,北方冬日苦寒,就算是契丹人自己都不够东西吃,哪里还会给自己增加人口负担?抢来汉人做奴隶是不错,但终归是多了嘴吃饭,得不偿失。
“陛下真乃神人也!”飞马急报惊讶地说道,“边军骑兵追击后,果然在半道遇见了被俘百姓。却不料辽国贼子设伏,伤了不少人马,也死了不少百姓。幸亏火器犀利,也打死了不少士卒,甚至还有一个林牙……”
陆承启一愣:“林牙不是辽国文官吗?哦,是了,能想到设伏,这人的兵书学得不错,想必也是个人物。不错,也不亏。至于百姓的血债,终有一日朕要让辽国血偿的!”
“陛下英明!”
大庆殿内响起了一片阿谀,陆承启却置之不理。
“盘古开天地,女娲泥造人,燧人与我火,有巢给我屋,神农尝百草,伏羲立衍圣,炎黄出渭河,华夏始成国。你我本同根,原是一家人,血脉代代传,炎黄有子孙。我们乃一族,便能成一国,此国名华夏,大顺百姓心……”
陆承启喃喃地唱起了这一首国歌,一年多过去了,这首歌经过监察司的传播,早已传遍大江南北。此刻在国遭侵辱的时候,唱起来有一种悲壮的意味。两旁的仙韶使,见状也很快醒悟,为陆承启奏乐,轻轻和了起来。
一首歌终了,陆承启脸上豪气顿现:“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说罢,陆承启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殿愕然的文武百官。
“又要打仗了!”
这是所有臣子的心声,大部分臣子虽然不喜,但陆承启要出兵,他们也只能劝谏,实在做不了什么。除非枢密院和皇帝意见相左,但枢密使姜瑜很明显就是同陆承启穿一条裤子的,一场决定国运的大战,恐怕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