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塞决口。后贾昌朝上奏称‘请下京东州军兴葺黄河旧堤,引水东流,渐复故道,然后并塞横陇、商胡二口,永为大利’,即主张兴修黄河旧堤,堵塞横陇、商胡决口,断绝北流,回河京东故道。其时朝廷尚未派出使者巡查黄河决口,只是让待制以上官员及台谏官们商量利害并上报。十二月,贾昌朝又上言述回河之利害:自横陇决口后,黄河自下游不再经行禹之旧迹。虽然历代都有河决,但河道都没有越过郓州、濮州之北,魏州、博州之东。黄河行经之横陇河道,已是淤塞过重,尤其是出海口为甚,无法疏浚也。商胡改道后,横陇河道止有原来三分一的河水,且下游的金、赤、游三河,皆以湮塞,河水大污民田,乃至于海。若契丹胡骑南下,则一马平川,不回河东流乃是国家之害。因黄河不复故道,沧州、棣州、滨州、齐州地区之良田必将遭受水患,税不齐十之一二。按祖宗之法,国家正是依仗黄河从而内固京都,外限敌马,如今黄河北流,则失去了这条屏障。时国情复杂,加之大军北征,无力回复河道,先帝只是让翰林侍读学士郭劝、入**侍省都知蓝元用与河北、京东两路转运使再次讨论回复故道利害与否,并上报天听。”
陆承启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这段历史,然后问道:“云卿想说些什么?”
“臣斗胆,请陛下顾虑百姓,效法先帝,断不可大兴河役,劳民伤财也!”
云枫见陆承启反问,立时抓住机会,劝谏道:“同时,臣还要弹劾工部尚书李诫,每年糜费国库钱银数以百万计,却治河效果甚小,此非尸位素餐乎?”
陆承启心中一紧,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不其然,很多人跟着云枫后面摇旗呐喊,尤以御史中丞李然为甚。
良久,陆承启才淡淡地说道:“李卿治河,素有大功,如何能撤?水利第一人,非其莫属,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也。再者,治河乃是朕钦定国策,岂能说改便改,因噎废食?”一一驳回弹劾后,一次例朝,君臣不欢而散……
河南府,在大雨滂沱中,一个身着官服的年轻人,在忧心忡忡地看着刚刚加固的河提。
“李相公,这分流法可真使得?”
一个民夫也是忧心忡忡地问道,他家就在这大名府下边,要是分流不成的话,第一个淹没的,肯定是他的家园。
“秦朝时,已有都江堰,分流之法,当可用得。”
李诫虽然担心那河堤,可这一年多一来清理淤泥,加固河提,加深了河床,也不怕黄河决口。分流之后,黄河回复东流入海,重新流入旧日河道,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当然,身为一代能工巧匠,李诫自然明白河床要疏浚的道理,先前干涸的东流,早就被他动用民夫,挖成深深的河床。总算赶在河水漫过河堤之前疏浚了河道。今日开闸放水之后,河水如同怒龙一般,流入了东支,只一会,那水流便肉眼可见地减少了。
见到此状,李诫才显现出一丝笑意:“总算是过了此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