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哭了……”
这时,冯承平已经拟完盟约,交由陆承启过目。陆承启粗略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义务、权利都写得清清楚楚。陆承启也不屑于在盟约上做手脚,便说道:“尔等先看一下,若是有异议,再商讨不迟。”
两国使者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异口同声地说道:“陛下,我等并无异议。”
陆承启笑道:“甚好,礼部尚书,劳烦你再拟两份,各自签字画押印章后,便算盟约成了。”
“臣遵旨!”
冯承平当即又写多了两份,一字不差地交给两国使者。两国使者看得没有异议,便签字画押,还盖上了自己的印章。陆承启无需签字,只吩咐高镐请来传国玉玺,在上面盖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后,盟约就算成了。
末了,陆承启又给他们赐宴,还给“贡赐贸易”的权力,允许购置大顺的珍宝和物货,当然,违禁品不在此列中。还下旨由礼部官员陪伴他们旅游名胜古迹和购买“土宜”(土特产),算是陆承启掌权以来,外国使臣最好的待遇了。
这两国使者千恩万谢,由内侍领着去吃宴席。崇政殿上,就剩下陆承启和冯承平两人。
“冯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啊?”陆承启知道,自己的做派更类似于后世的政客,根本不管什么“仁义”,只要是对大顺有利的,他就会去做。这也是冯承平所诟病的,一个大国,怎么能这么做呢?
“臣要劝谏陛下,如此薄恩寡义,这些藩国岂能真心归顺?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陛下此举,岂能使小国归心?”
陆承启冷笑道:“先前中原****趾入侵、占城入侵、高丽入侵,怎不见你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岂能以朋之待?朕今日所做,无非是为国着想,为大顺子民着想,无有不可。难道冯卿忘了当初匈奴、突厥?”
冯承平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陆承启摇了摇头:“非也,国与国并无永恒之朋友,唯有永恒之利益。我大顺弱,则有人来打;我大顺强,则可以打别人。世事皆此理,弱国无外交!”
冯承平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地说道:“那陛下亦不该贪图其国钱粮,我大顺只是一时困顿,岂能弱了天国威风?”
陆承启心道:“这老头的脑壳是坏掉了……”嘴上则说道:“此乃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大顺之巍然雄风,非是口舌间谈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既然我大顺出兵相助,自是要他们出钱出粮。好比去地主家租田种地,也需给佃租不是?”
冯承平一阵无言,却还是“铁骨铮铮”地说道:“陛下此言,强词夺理,非仁者之为,臣不敢苟同也。”
陆承启无所谓地说道:“朕只做大顺百姓之仁君,什么仁者,朕不稀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