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求见朕有什么要事?”
许景淳有点发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宝物——传国玉玺,就被陆承启随意丢放在龙案上,只是用个檀香盒子盖住而已。听得小皇帝问话了,许景淳才一个激灵地说道:“陛下,臣收到确切的消息,安南已经整军,准备向占城开战!”
“果然狼子野心!”陆承启恨恨地说了一句,“占城国内,可有警惕?”
许景淳沉吟了一番,才缓缓地说道:“占城国一直防备着安南,应当会有所戒备。不过占城人航海可以,陆战不行,恐怕难以抵挡安南国之刀锋。”
陆承启点了点头,他也是从监察司的资料里面知道,占城国和天竺有着深远的影响,使用南天竺文字,从印天竺传入婆罗门教和佛教,崇拜湿婆和毗湿奴等神,采用种姓制度。后来又从中原传入筑城、制造武器和生产技术,促进了生产的发展。占城国出产象牙、犀角、乌木等珍奇异物,又盛产水稻,航海技术发达。占城扼守中国通往天竺波罗王朝、室利佛逝国和黑衣大食的海上要道,立刻成为了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站。历史上,这占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三国时曾与孙吴交恶,后来也与中原皇朝多次交战,也趁机真腊分裂入侵真腊,并曾击退昆仑、爪哇的海盗。
所以说,这东南亚三国,不论是安南(交趾)还是占城、真腊,都不是好东西。这印证了陆承启的说法,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如果占城败了,这安南就势大了。真腊一国,外强中干,只能固守一隅,不能趁势而攻。若安南征服占城,腾出手来,真腊亦不是安南的对手。等安南消化完占城、真腊两国,就该觊觎我大顺的土地了!”陆承启阴沉着脸,慢慢地分析着。
许景淳听了,瞬息间也出了冷汗:“这安南小小一国,也敢如此?”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安南向来狼子野心,觊觎中原有什么好奇怪的?”陆承启冷笑道,“不就是以为朕调兵遣将去剿匪了,他觉得有机可乘么!”
许景淳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臣以为,安南并非趁我大顺分兵之机攻占城,而是蓄谋已久的……”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你且说说你的见解。”
许景淳得了许可,才敢放开说道:“据监察司暗报,这安南国内,早就厉兵秣马,占城也是严阵以待。我大顺向来与领国交好,哪怕安南、占城、真腊等国有不敬之举,也从未出兵讨伐。安南自立为国,也是前朝之事了。只怕安南从未想过我大顺有朝一日会出兵相助,也从未将我大顺放在眼里过……”
陆承启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今日心情不好,在太后那里受了气。现在听得许景淳这般说,更是脸上发烫。即便他知道,这不是他做的孽,而是他便宜老爸,便宜祖宗的遗留问题,可他是当今天子,被如此轻视,也是脸上无光。
许景淳说的是事实,陆承启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冷冷地说道:“哼,真当如今大顺,还是先前大顺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