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要是没有6承启的旨意,谁敢动一分一毫?你要是动了,说不得立时拿下狱了。可他眼馋呐,跟邹游打趣说道:“我说啊邹教习,你也太抠了吧,跟个地主老财一样,这又不是啥金币银币的,你留着想下崽咋的?”
邹游那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任凭卢胖子好说歹说,就是咬定了不松口:“没有陛下的旨意,除非你杀了我,你都牵不走一门子母炮!”
邹游拿出了小皇帝做挡箭牌,卢胖子就没辙了,酸溜溜地说道:“得,你不给是吧?要是本将在滇黔打了败仗,就向陛下写奏疏道,你小子不厚道,连门炮都不给本将使使,这就啥来着?对了,这叫非战之罪,器利不及也……”
邹游笑骂道:“指挥使,你莫诓我。滇黔那些匪徒,乌合之众罢了,如何挡得住朝廷大军?倒是我听说了,最近安南那里好似不怎么太平。说不定陛下啊要你先去收拾收拾那些绿林大盗,再顺道灭了安南,这叫假道灭虢!”
卢尘洹是一万个不相信的,嗤之以鼻道:“本将出征年多了,陛下怎么也得念个人情,让本将回去见见浑家吧,哪有这般用人的道理?”
邹游笑而不语,卢胖子碰了个钉子,知道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了,只能再软磨硬泡了几箱黑乎乎的,像个铁瓜一样的东西,就出征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还好没讨要到子母炮,不然这崎岖的山路,都要了亲命。进了黔地之后,山势连绵,平地极少。想想那子母炮重达几百斤,非两匹驽马拉不动。在这山路上,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马死了没关系,要是子母炮损坏了,卢胖子能遇见到自己的下场,哪怕仗打得再漂亮,估摸也是个功过相抵。
正当卢胖子思忖的期间,矩州城内的矩州刺史派人来请卢尘洹过府一聚了。
卢胖子这几日水土不服,拉得稀里哗啦,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听得有好吃的,哪里肯放过?连声答应后,匆匆忙忙跨着朴刀就跟着进了矩州城。
矩州刺史乃是彝家的人,这几乎成了定制。从大顺乾德起,彝家土著领就一直担任着矩州刺史,朝廷从来不会派遣官员过来。而彝家有了新人选,只需上奏朝廷,朝廷派人来“考察”一番,认为可以了(一般都是走过场,花点钱银打点罢了),就回转向朝廷禀告。皇帝也不能亲自去看,也只能签署这份任命了。
在刺史府迎接卢尘洹的,是一个身穿彝家传统服饰的男子,从外貌看,完全看不出他就是矩州刺史。这也是矩州的特色,天高皇帝远,等于国中之国。矩州城内大小诸事,都是这人一手包办,形同土皇帝。也算是唯一一个在衙门任职,而不穿朝廷官服的官员吧?
这就是卢胖子少见多怪了,见到骆驼硬说是马背肿。莫说矩州是这样,便是滇地,广南西路,大多都是这样。
矩州刺史一拱手,爽朗地说道:“将军远道而来,我罗素策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这人的话里,带着十分浓重的地方口音,听惯了“官话”的卢胖子,微微一皱眉。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奉旨办差罢了,刺史太客气了。”卢胖子一面恭维,一面瞄了两眼这个刺史府。不得不说,矩州的建筑和中原是有些差异,很多东西都是卢胖子未曾见过的。
见到卢胖子新奇的眼光,矩州刺史罗素策笑道:“将军,里面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