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一件事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东平府那边没有消息过来么?那胖子,在搞甚么名堂!”
高镐心里泛起了疑问:“胖子,哪个胖子?”当然,这句话他打死都不会问出口的。有时候他就是太谨慎了,陆承启问他什么的时候,他总是小心翼翼,深怕逾越雷池一步。
“回禀陛下,暂时未见有飞马急报……”高镐低着头,都不敢直视陆承启眼睛。
陆承启骂道:“都过去一年了,小小一个梁山水贼都剿灭不了,这胖子到底在做些什么?要是他做不到就早说,朕换人!简直成了笑话,五万禁军,围剿七八千人的水贼,还让水贼至今逍遥,真是废物!”
“阿丘……”
这边厢,东平府禁军中军营帐内,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听着陈方运的报告,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
卢胖子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才发现自己的唾沫把下面的人都淋了个遍,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本将很好,本将没事,陈都虞请继续……”
陈方运闻着散发着臭味的口水,禁不住一阵恶心,心道:“这胖子怕是好几日都没有漱口了罢,这么臭!”
朱全垨离得远,倒是没有这等感受,催促道:“陈都虞,继续说啊?”
陈方运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据监察司情报,梁山上的水贼已然失去了军心。只要我等一鼓作气,定然能一举攻下梁山。”
卢尘洹愣了愣,诧异道:“说完了?”
“说完了!”陈方运丢下这一句,然后挪了挪椅子,坐得再远了些。卢胖子到底是个圆滑之人,见他的动作便知道,陈方运肯定还有话窝在肚子里没说出来。卢胖子也自知是怎么回事,讪讪的说道:“监察司的情报,总不会错的……”
这时,火炮教习邹游皱着眉说道:“可是挑选出来的炮手,还未曾熟练操作子母炮啊?万一……万一把这些新战船都沉在了梁山水泊里,这个后果,谁担待得起?”
卢尘洹点了点头,说道:“邹教习说得有道理……本将也是没办法,眼瞅着离陛下规定的时日越来越近,若是到时候围剿不了这伙水寇,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得玩完!孰轻孰重,你们自己掂量吧!”
朱全垨一拍桌子,喝道:“当然得打!我们有洪祥式步枪,有子母炮,还怕他飞鱼帮,他翻江龙不成?”
卢胖子的意见也是倾向于打,点了点头说道:“陈都虞,你的看法呢?”
“打!”陈方运没有多余的字眼,恨恨地看了一眼卢胖子。
卢胖子就权当没看见:“现在三个赞成打,一个赞成不打。嘿嘿,陛下说要集思广益,看来还是非打不可。但是怎么打,还得拿出个章法来。本将不熟水战,这几日才学会了打枪放炮,这就要交给陈都虞、朱大哥和邹教习了。”
朱全垨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飞鱼帮定然打不过我们,可他们的船快,怕是我们还没到,他们就逃了。梁山水泊方圆几百里,藏千把个人,再容易不过。我认为,此战之重,不在攻打梁山,而在如何围剿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