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月光,渐渐地看到了梁山的轮廓。尤竣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为今后飞鱼帮的出路,充满了担忧。说实话,他割舍不下这种山大王的日子,在梁山上,他就是帝王,呼风唤雨,说一不二。要比起来,就是在长安城皇宫中龙椅上坐着的陆承启,都不一定有他这样的自由自在。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快意恩仇。对于这种生活,他已经很知足了。他没什么野心,也不想造反。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朝廷要来剿他?不就是杀了几个商贾,抢了几户富绅吗!
尤竣心中愤愤不平,要说势大,滇黔那边的绿林,比梁山更大声势,怎么不见拿他们开刀?
殊不知当朝天子陆承启乃是重生人士,最是忌讳梁山好汉。既然在这个时空中,有着各种历史上记载的人物,那梁山过不久或许真的能聚啸山林,凑成单百零八将也说不准。这种放任发展的事情,陆承启哪里会做?不如趁现在把它铲平了,一了百了。所以说啊,尤竣完全是躺枪的,陆承启要防的,其实是梁山好汉,而不是他。
到车船靠岸,尤竣还是想不通,为何小皇帝一定要将他们荡平了,难道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
尤竣左思右想,完全想不到为什么。闷闷不乐地到了聚义堂外,却见了儒衫郝佘。尤竣强颜欢笑,说道:“军师,还未睡吗?”
“唉,我飞鱼帮败了,又如何能眠?”郝佘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月亮。
尤竣苦笑道:“军师都知道了?”
郝佘淡淡地说道:“那雷声滚滚,我自然听到了。”
尤竣也叹了一声,说道:“军师,你我都错了。那不是禁军的‘妖法’,而是一种武器。能喷火,还能百丈取人性命!便是最坚固的船,也禁不住这种武器的一下!”
郝佘神情凝重了起来:“世上还有这等武器?”
“这类武器,好似分成两种。一种像弓,能手持;一种如强弩,只能立在地上。喷火后,便射出一枚铁球。小的武器,射出的铁球小;大的射出铁球大。弟兄们多被射中要害,都死了。侥幸没死的,从体内则挖出这样的弹子……”说罢,尤竣掏出一枚变了形的铅弹,递过去给郝佘看。
郝佘接过那枚变形的铅弹,仔细端详一番,说道:“如此利器,果然匪夷所思!”
“军师有所不知,我那艘船,也差点被那种武器打沉了。船舱直接被掀了顶盖,若不是逃得快,恐怕便不是大牛被擒了……”
郝佘一惊:“三当家被擒了?”
尤竣点了点头,突然叹道:“禁军势大,又有如此利器,我们怎敌得过?军师,你说我现在如何做?若是招安,朝廷准吗?”
郝佘盯着尤竣受了伤的脸,那血液已经凝固了。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木屑擦过,在脸上留下一道血槽罢了。“大当家的,舍得下这等家业?”
“我自是舍不得的,可如今,能有甚么办法?”尤竣无奈地说道,“若是禁军操练得当,不出一月便可攻寨,届时你我插翅难逃!再者,寨里的粮草已然不多,如此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