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炮教习登船不久,忽然传来一阵怪声。像是根铁棍在甲板上滚来滚去的声音,十分怪异。不仅是卢尘洹,连朱全垨、陈方运都以为这新式战船会起锚而动,却不料迟迟没有动静。
“嘿,这船大是大了,可偏生用风范驱动,如何能快?若是接舷战,人家早就跑得远了!”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冷笑地看着这“笨重”的新式战船,挖苦道。
朱全垨却摇了摇头,说道:“此时下定论尚早,虽看不出这新船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我直觉,不会有这么简单的。”
卢尘洹却在想另一个问题,突然道:“你们说,这火炮教习,是个什么意思?”
“卢指挥使,这洪祥式步枪换做火枪,火炮,应当也是差不多的吧?”陈方运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就在这时,一旁围观的禁军那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卢尘洹的亲兵指着那艘新式战船道:“指挥使,你看那!”
卢尘洹目力极好,便是隔得有些远了,也看得到那火炮教习登上的新式战船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一根大铁管,安装在两个车轱辘上,又长又黑的管身,似乎很笨重的样子,要四个人一同拉着才行。
“咦,这倒像是大号的洪祥式步枪……”朱全垨瞧得极为仔细,喃喃地说道,“就是没有扳机,从哪里娄火?”
这些时日,朱全垨早就把洪祥式步枪摸透了。他也暗暗庆幸自己先投靠了朝廷,受了招安。那洪祥式步枪,简直是件神器,不似人间之物。只需一些黑、火药,铅弹,轻轻一扣动扳机,便能带走一条性命。任你武功再高,铜皮铁骨,被铅弹打中,也只有饮恨的下场。这大半年以来,这伙禁军陆续补充了洪祥式步枪,假以时日,禁军全都装上了这种神器,那梁山水贼,还能有活路?
卢尘洹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了,点了点头,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这新船,就是靠这东西了……”
话还没说完,卢尘洹瞧得真切,那酷似洪祥式步枪的大铁管,忽然发出一道橘红色的闪光,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饶是卢尘洹武艺高强,也被骇得往后退了一步。
陈方运只觉得那船身晃了晃,便稳了下来。朱全垨瞪大了双眼:“这……这是什么东西?”
卢尘洹目不转睛,一直看着那带着火球的橘红色的火球,往梁山水泊深处飞去。一直飞了五六里路,才堪堪落入水中,激起一个巨大了水柱。
“好犀利的火器!”
卢尘洹虽看不起洪祥式步枪,但看到这一幕,他也折服了。洪祥式步枪,枪身过长,瞄准不易,若是速度够快,还能躲一躲。可这件大杀器,被轰中了,就真的没命了。卢尘洹也知道,便是在洪祥式步枪的三段式齐射中,他也讨不到好去。可他仗着武艺高强,还是觉得不过是取了巧罢了。若是没有铅弹,没了黑、火药,这些洪祥式步枪,比烧火棍都不如!
但是现在,这个大铁管,彻底把他折服了。他隐隐觉得,冷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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