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南西路、广南东路、福建路之百姓怨声载道。陛下怜悯百姓苦楚,着令臣率监察司彻查此案。监察司上下披星戴月,夙夜不眠,都为此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监察司从一王姓人贩子着手,逐渐掌控了这伙人贩子的踪迹。顺藤摸瓜,竟发现这伙人贩子有官府撑腰。再细细揪来,便查到了长安城,太平坊之王府。秦尚书若有疑问,何不移步监察司,看一看被捉的嫌犯,听听他的供词?”
秦怡康听了这句话,心中微微一惊。他掌管的这个人贩子团伙太大了,人数超过数千人。三流九教,无所不包,有个姓王的,也是正常的。他的自信在于这伙人贩子中,知道他的存在的,少之又少。历来他都是通过心腹去掌管这伙人贩子,他就躲在背后数钱,从来不露面。
正是因为这样,秦怡康才不慌不忙地说道:“便是去看看又何妨?”
许景淳冷笑一声:“去监察司当然可以,监察司扫榻以待。但是搜查王府,也是势在必行。陛下,这伙人贩子的幕后主使,乃是朝廷中人。若迟了片刻,这伙贼人做鸟兽散了,想要再追,便难了!”
这句话等于是图穷见匕了,陆承启听后点了点头,正待说话,秦怡康一看,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说道:“陛下,如此做,岂不是授人以柄?”
陆承启也点了点头,假装为难状:“两位卿家所言皆有道理,这样罢,不如先围困王府,朕下旨令里面之人出来,如何?”
秦怡康听了,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要是这样,王府暗道中的人,定时撤出不是问题。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陛下,臣先前说了,王府中有暗道。围困王府,等同给这伙人贩子逃窜之机。臣斗胆,若不是直接搜查,恐怕无法将之一网打尽!”许景淳跟秦怡康耗上了,针尖对麦芒,一步都不退让。
秦怡康开口说道:“若王府乃是良善之家,绝无暗道、私藏兵丁呢?岂不是大损朝廷威仪?陛下,许司长此言,臣不敢苟同……”
许景淳出人意料地走到秦怡康面前,扫视了他两眼,看得秦怡康心惊胆战的。“秦尚书,这满朝文武百官皆无异议,为何你这般着紧?莫非这幕后指使,是你不成?”
这句话太诛心了,秦怡康登时大怒:“许景淳,你嘴巴放干净点!”
“怎么,我说中了秦尚书的秘密不成?”许景淳丝毫不惧,“若你不是幕后主使,何必一味出头?”
“老臣一片丹心,为朝廷威仪着想,不想陛下堕了名声罢了。许景淳,你血口喷人,老臣要状告你污蔑之罪!”秦怡康厉声说道。
许景淳冷笑道:“秦尚书,你莫道满朝文武百官皆是睁眼瞎,此事你一再阻拦,形迹极为可疑。若你不是其幕后主使,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老臣的府邸在延寿坊,天下谁人不知?”秦怡康振振有词为自己辩解,没有丝毫局促的举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