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软的人,该杀的他从来没有手软过,便是二品大员的前吏部尚书陈鹤栎不一样被送上了断头台吗!血淋淋的教训还在昨日,想必那些蠢蠢欲动。想要挑战陆承启底线的官吏,也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吧!
刘氏见陆承启沉默不语,还道他失魂症又发作了,关切地推了推他:“吾儿。怎么了?”
陆承启到底是见过猪跑的,假装走神的模样,先是“啊”了一声,然后连忙说道:“儿臣听了母后的话后,便一直回想儿臣先前是个什么性子。但怎么想,好似都记不起来了。”
陆承启这一出戏演的真不错。刘氏不疑有他,反而宽慰道:“吾儿无需烦恼,过去的都过去了。再说了,吾儿如今的样子,老身也觉得很好。年前大败契丹,这份功绩,足以同文宗比肩。只是吾儿还需再稳重些,才登基三年,你便弄得朝堂激荡。若是如此下去,岂不是徒增内耗?”
刘氏的苦口婆心,亦不能改变陆承启的决心。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是不是应该放缓一下激进的脚步,先把教育搞起来再说?只要大顺境内的百姓都有了自己的是非观念,人人都能识字读报,肯定不会被少数的读书人牵着鼻子走。
只是教育一事,利在千秋,却急不来。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要想改造一国的思想,非得经过三代人不可。现在最稳妥的,还是把十品官制给定下来,把地方控制牢了,才大兴教育吧。
想到这,陆承启很认真地说道:“母后的话,儿臣牢记在心。”
刘氏是聪明人,又如何听不出陆承启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朕知道了”的另一个版本,至于会不会听从,那就只有陆承启自己知道了。刘氏微微叹息了一声,知道陆承启已经长大了,不由她管教了。便是小时候,陆承启又何曾受她管教过?如今的小皇帝不过是顽性渐去,懂得尽些孝道罢了。
“吾儿知道,何为万家生佛吗?”刘氏突然问道。
陆承启一愣,这个词倒是听过,却不知道什么意思,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刘氏庄严肃穆地说道:“‘福星一路之歌谣,生佛万家之香火’,这两句话,说的便是我大顺的两位臣子。一位是鲜于侁鲜转运使,一位是司马光司马转运使。此二人皆关心国事,以清廉正直著称。他们每赴一地上任,调任时,当地百姓都为他们供奉香火于长生牌位前。”
陆承启似乎有所领悟,刘氏肯定不会无端端地说起这个的,他在等着刘氏的真正意图。
“此二人中正纯良,却受人利用,陷入党争之中。先帝恼怒他们不识大体,也怜惜其才,把他们贬出京城,没想到反倒成全了他们的名声。他们皆是良臣,也是干臣。却不能在朝中为天子出策,吾儿可知为何?”刘氏淡淡地说道,陆承启这才醒悟过来,刘氏是要教陆承启用人之道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