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江淮两地,自小便熟识水性,控船操舟乃是家常便饭。可禁军之中,大多是秦地子弟,不曾到过船上,这该如何是好?”
朱全垨似乎成竹在胸道:“将军放心,我有一法,定能短时间内,让禁军全都识得水性,亦能乘船驾舟。”
陈方运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以项上人头担保!”
“好,便依你!反正卢指挥让朱大哥监督操练,不如我全权授予朱大哥。若是有人偷懒,你自行处罚便是。”
两人定计之后,朱全垨和陈方运似乎成了多年的兄弟,勾肩搭背,一同返回了禁军大营。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友情”不过是建立在脆弱的利益基础上的,若有朝一日利益破了,那这种“友情”不攻自破。
已而夕阳在山,返回到禁军大营之后,夕阳已经西沉。又是碌碌无为的一日,卢尘洹在中军帐之中,望着已然熟烂在心的梁山水泊地图,发出了一声声叹息。
及到翌日,在梁山水泊岸边,朱全垨的“特训”便开始了。他首先借用卢尘洹的权力,在禁军中找出了近万识得水性的将士,然后让他们脱去盔甲,赤条条地跳入水中。
紧接着,又像赶鸭子一样,把相同人数的,不识水性的禁军赶入了湖中。这放养似的教学,便是要让这些禁军自行领悟。若是有溺水的,一对一看护的禁军,便会救他起来,不虞会有生命危险。
陈方运看着这种“残忍”的做法,亲眼见到一个喝饱了水的旱鸭子,被救到岸上,用了半天时间,都没有缓过劲来,不由地忧心忡忡,问道:“朱大哥,你确定这个法子有用?”
朱全垨淡然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半年拉起一支队伍,是怎么来的?便是这样训练出来的,不怕他不识水,喝多几口,便自行学会了。”
陈方运心有余悸地看着躺了一岸的禁军,小声说道:“莫要闹出人命便是……”
朱全垨此刻,才算有了旧日的一丝风采,镇定自若地笑道:“若将军信不过我,我把训练之权,还给将军便是。”
一听朱全垨想撂担子,陈方运连忙赔笑道:“朱大哥勿恼,我这不是担忧将士们的性命嘛!既然朱大哥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的。”
听了这话,朱全垨在心中暗暗说了一句:“知道是这样,你还不闭嘴?”这句话当然不敢说出去,朱全垨没有理会陈方运,而是静静地观测着水中的情况。
陈方运讨了个没趣,过了一会,悄悄地离开了岸边,自行去偷懒了。倒是朱全垨尽忠职守,直到禁军没了力气,才宣布停止训练。观测了一遍训练成果,发现第一日,喝饱了水的禁军,不过五分一强而已。而粗通水性的已有半成之多。
朱全垨不由地叹道:“禁军乃天下精锐,先前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要知道,他拉起的那千余人,能在这么短时间粗通水性的,也不过三十余个天赋较好的。和禁军一比,那真是天壤之别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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