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一说?如若不弃,请随朕前来,朕有疑问需要向先生求教。”
在旁观看的杨道奇,也对这张载啧啧称奇。他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对与儒家之道研究日深。奈何时间不是衡量一个人悟道与否的关键,若没有那种胸襟。读再多的经典书籍,也不过是看见字而已,字里行间的意义,却不能体悟。
杨道奇也是卸了官之后,才悟到《中庸》的“素位”境界,离大圣大贤还差点距离。《中庸》有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此乃“素位”也,也就是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杨道奇只有在被陆承启撸了官职,才能悟到这个境界,与张载相比,差了不是一丁半点。
这时候,敬服张载的唐勋、苏颂、沈括三人,协力牵来一匹御马拉着的镶金刻龙的马车,放置在驰道之上。
陆承启邀请张载一同登车,张载受宠若惊,推迟了好几次,才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等陆承启登车了之后,才诚惶诚恐地登了车,不敢挨着陆承启坐,只是挪了半个屁股,坐在陆承启对面。
待得驾车内侍关了马车的门,张载也没注意到这装饰豪华的马车。这辆马车乃是陆承启专用,皇帝的御用之物,当然是极尽奢华了。不仅镶金刻龙,内饰也是举世无双,坐上去的感觉,丝毫不比后世的汽车差。
陆承启心中暗暗感慨古代封建社会的腐朽生活,一边享受着久违的舒适感,踩着软软的蜀锦,陆承启问道:“先生如此大才,为何不见金榜题名?朕自诩已招揽天下才学之士,尚不知遗漏了先生这等大才,实在惭愧!”
张载连忙说道:“陛下无过,全乃草民之过也。”
陆承启问其故,张载叹息说出了自己的过往。张载的字子厚,名字的典故出自自《周易·坤卦》:“厚德载物”,寓意很好。年轻时,张载十分聪颖,有不同寻常的志向,其外傅曾评价道:“志气不群,知虚奉父命。”
张载少年丧父,使他成熟较早,少年时喜欢谈论兵家之事。年轻时听得契丹人年年南下烧杀抢掠,十分气恼。张载二十一岁时,写成《边议九条》,向时任幽州经略安抚副使、主持北方防务的范仲淹(于元绶年间逝世,只留下《岳阳楼记》等名篇,陆承启时常叹息不能亲眼见到这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儒)上书,陈述自己的见解和意见,打算组织民团去夺回被西夏侵占的洮西失地,为大顺建功立业,博取功名。
若是原先的正牌历史,范仲淹会规劝他回去读书。但在这个时空里面,张载却是先与焦寅组成了民团,开赴了幽州,被边军拿下之后,范仲淹才见到他。
虽然张载听了范仲淹的劝告,回家读书。奈何大顺科考有七不准考,因张载有“案底”在身,科举大门已经对他关上了。所以张载绝了科举之心,一心求学问道。前几日恰巧听闻皇帝在长安城外对什么驰道剪彩,秉着行万里路的张载,一路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听了陆承启的一番演讲,正好能听到的张载,对于圣贤之道便顿悟了。
这不是机缘巧合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