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机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彩烟形成一个爱心。
这是……特技飞行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记得以前楚临渊好像和她说过,特级飞行员也是一个高危的职业,只有特别优秀的飞行员才能去当特技飞行员,最后能在阅兵仪式上参加特技飞行的,那都是很厉害很厉害的。
哦,楚临渊说他并不想当特技飞行员,他喜欢执行任务时候的紧迫感,喜欢……
身后的脚步身似乎越发的沉重,那种整齐划一的皮靴踩在柏油路上的震撼。
萧疏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转身。
空七军大大门早已打开,一整列穿着空军制服的飞行员整齐划一地往外面走,手中各拿了一只香槟玫瑰。
而中间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腿上放了一大捧的香槟玫瑰。
楚临渊。
萧疏以最惊讶的姿态迎接楚临渊的到来,他不是昨晚上还被送进手术室里面,半夜才从手术室出来?
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
楚临渊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把楚临渊推到萧疏面前,再指挥他的兵往后退二十米。
萧疏站在原地,看着坐在轮椅上,比她矮了半个身子的楚临渊。
“我等了你很长时间。”楚临渊仰着头,看着满是惊讶的萧疏。
他在等,一直都在等。
从清醒过后就一直在等萧疏过来看他,不管他们把他的病情说的多么严重,她也不曾去看他一眼。
他的病情刚开始并没有虚报的成分,他的确反复进出手术室,那一枪,打到了心脏那边,差一点,他就永远醒不过来。
再加上他四年前在非洲那边受过不少伤,身体抵抗力变差,病情如此反复。
昨天当萧乾告诉他萧疏在火车站,又在去见他的路上的时候,他就想到萧疏来了羊城。
来了那年她毫不犹豫奔向他的地方。
“他们说,你快死了。”萧疏看着并不算完全康复的楚临渊,与她所想的,楚临渊快死了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差点就死了。”
“嗯。”没有死,没有死就好,至少还活着。
她能接受生离,却不能接受死别。
“你没事就好。”萧疏淡淡地说了一声,“我要回去了,再见。”
萧疏心中先前的悸动,到现在的归于平静,情绪的变化也不够几秒钟的时间。
她好像没有办法再像那年一样热情地本想他,奔向她最爱的楚临渊。
所有的感情好像都淡化了,因为,她本来就是过来说再见的。
如今,人站在她面前,就能更好地说再见。
“萧疏。”楚临渊抬手,拉住了萧疏要走的身子,拉住了她纤细的手,“我今天,是来向你求婚的。”
他紧握着她的手,想要把她挽留下来。
萧疏看着楚临渊握着自己的手,没有抽回来,只是让他握着自己。
良久,她才说道:“临渊,我可能不会答应你的求婚。我今天来是向你说再见,向以前那么爱你的萧疏说再见。对不起,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累,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阴谋误会和分别,如果是这样,我宁愿这辈子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过。在我的理想国里面,我已经和你走完这一生,谢谢你这些年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
说完,萧疏将手从楚临渊的手中抽了出来,“以后,你还是我最喜欢的邻居大哥哥,但不再是我最爱的那个临渊。”
楚临渊脸上是低沉的冷峻,他看着萧疏,问她:“这一次,你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愈合?”
萧疏深深地看了楚临渊一眼,看着他眼中的坚持,看着他不愿意放手的坚定。
她淡笑一声。
“别说永远,你永远不知道永远有多远。给我一个期限。”他深知萧疏会说怎样的话,所以提前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萧疏的,不是她自己,也不是萧乾,更不是林清欢和萧霁月。
是楚临渊。
他把她每次认真的分手都当做是使性子,他能包容她一切的小脾气和任性,因为那是他深爱的女人,他不包容他最爱的女人,难道留给别人去包容?他不把她放在心尖上,难道让别人把她放在心尖上?
“你觉得我们还能和好如初吗?”
“如果不爱了,那么就重新开始,反正你这辈子,最爱的人只能是我。”楚临渊拉过萧疏的手,把她扣向自己,单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嫣红的唇。
彼时,特技飞行员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一个又一个的爱心,勾画成天空中最美的风景线。
……
与此同时,宁城,一队刑警冲进了萧家。
刑警队长对萧乾说:“萧乾,我们怀疑你和四年前一宗失踪案有关,失踪人员现已找到,法证科同事已经鉴定,那是属于莫瀚文的尸体,请和我们走一趟。”
刑警队长给萧乾戴上手铐。
……
这两年,宁城的上流圈子里出现了一朵花蝴蝶,成日行走于酒桌之间,妖娆妩媚。
护花使者们送她回家时,总能看见她家门口那个冷峻的男人,眼神不善地扫过来。
“那是谁?”有人问。
“那个啊……”萧疏眼波流转,“可能是哪个爱我爱的发疯的男人吧。”
进了家门,她一下被男人压在门板上,“这是第几个了,还没玩够?”
她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一吻,“生气就踹了我呀!”
楚临渊捏着她下颚的手愈发用力,最终却只是淡了眉目,“叫儿子下来吃饭。”
踹了她?
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