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拿着碗,吃力地倒了一小碗水,一边倒一边说道:“他已经走了。”
帕克耸耸鼻子,脸上露出嫌弃之色。
“臭死了。”
白箐箐是闻不到,不过听帕克一说,也感到呼吸不顺。
女生没几个不怕虫子的,而且蝎王是那么大一头。
一想到他还有味道,白箐箐呼吸都放轻了。
“坐好,我给你擦擦身体。”
白箐箐用干净兽皮沾了水,走到帕克身边。
帕克乖乖坐好,心情很好地甩了甩尾巴,让躺在一旁的安安吃了一嘴毛,打了个喷嚏。
白箐箐一手按住帕克的尾巴,低声叱责道:“规矩点。”
帕克便把尾巴绷成了一根棍子,老老实实摆在身后。
白箐箐先擦了擦帕克腰上的抓痕,她只看到帕克身上的伤,却没注意到自己手腕的皮肤红肿得厉害。
帕克立即抓住白箐箐的手,白箐箐吃痛地抽了口气。
“你怎么受伤了?”帕克说着就嗅到了白箐箐手腕上的蝎兽气味,呼吸明显粗重了,把白箐箐的手腕捧到嘴边细细****。
白箐箐笑笑,用另一只手继续给帕克清理伤口,无所谓地道:“没事的啦,他就是拉了一下我,没对我怎么样。”
“哼!”帕克不爽地哼了一声,不放心地将白箐箐全身检查了一遍,见没有更多伤处才忍住了火气。
白箐箐也任由他检查,完了后,笑着说道:“不管怎样我还是很感谢蝎王,解药我给安安喝了,他说解药浓度很低,一次可能不行,不过至少安安下次月圆,安安至少能轻松很多了。”
帕克道:“那倒是。”
……
米契尔优哉游哉地走在地道里,轻盈的步伐透出他的好心情,全身都洋溢着粉红泡泡。
身后传来一道又重又急的步伐,米契尔身体一顿,立即朝旁边躲去。
可还是晚了,肩膀一痛,整个人被从肩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压在了地上。
穆尔收回拳头,屈膝蹲在米契尔身旁,低沉嘶哑的嗓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
“我说了不准碰她!”
米契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躺在地上,说道:“你有种当时就制止啊,不敢路面的懦兽!”
穆尔捏紧了拳头,比猿臂还长的胳膊上的肌肉如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要不是还需要你的解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米契尔点头道,无所谓地道:“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怕死。”
穆尔眯起漆如点墨的鹰眸,眼里射出的目光如利剑般锋锐,猛地抬起拳头,全力砸下。
“嘭!”
一声巨响炸起,扬起一大片尘土。
待尘埃落定,落在地上的拳头砸出了一个深坑,坑的高度盖过了这只手臂的胳膊肘。
米契尔脸上落了一层灰尘和土粒,面色依然不改,只是胸口略有些快的起伏暴露了他的不镇定。
穆尔最后警告性地看了米契尔一眼,霍地起身,带起一股冷风离开了。
待穆尔走远,米契尔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浊气。
想要搞到这个雌性,看来不会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