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疼她,正好她不在,一会就你来磨墨吧!”
一下午,瑾苏都坐在书案前练字,而在一旁磨墨的秋月,一开始还不停的夸她写得好,后来大约是累了,就有些不耐烦,连着好几次劝她停下来歇息。可是瑾苏非但不停,还越写越来劲,使得秋月只能闷声不响。
直到禾瑰院来了一个婆子传话,说自明日起,让她给老夫人请安结束后就去府上的书塾学习琴棋书画。
这晋妍公主,可真是言出必行,昨日晚膳时才说要请师傅,这才一日的功夫,竟然就已经安排好了。
晚膳后,瑾苏正和白芨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下棋呢,安鹤庆就来了。
“苏儿”,安鹤庆在外面喊道。
瑾苏走出去行礼,“父亲”。
“苏儿,还住的习惯吗?”安鹤庆关心道。
“嗯,今日还在花园里逛了逛,只是一不小心将公主送我的耳环弄丢了一只,不知道公主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瑾苏担忧的说道。
“嗨,不过是一对耳环罢了,也值得让你这般担忧吗?不妨事,公主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就好!”随之轻松一笑。
安丞相看了一眼书案上摆放的书籍,随手拿过一本,看到是千金药方,便又放了回去,温柔道,“苏儿,除了医书,还喜欢看别的什么书吗?”
“以前倒是看过一些别的,但都不甚看得明白,后来便作罢了。”
“我听说公主亲自给你请了好几个先生,你可要好好的虚心求教。”安鹤庆说道。
“是,苏儿知道了!”瑾苏乖巧的答道。
“之前你在京都城里施粥赠药的事情皇上也知道了,召你明日进宫呢。”安鹤庆平静的说。
“非去不可吗?”瑾苏虽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踏足过皇宫,因为那是公认的最难逃跑的地方。为人鱼肉的感觉,是她最不喜欢的。
安鹤庆无奈的道,“皇命难违啊!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明日为父会亲自带你进宫的。若是皇上问你什么,你据实以答就好了,其他的就别多说了,避免言多必失。另外还要要注意,不可君前失仪。”
“好!苏儿知道了!”
瑾苏看得出来,安鹤庆并不太想让她进宫,和别的大臣拼了命的要送自己的女儿进宫完全不同,难道只是担心她在君前失仪吗?
送走安鹤庆,白芨将门关上,到瑾苏跟前小声的说道,“小姐,刚刚暗桩传出消息,有活了。”
京都的暗桩,是永康茶庄的童二爷,事实上他虽然负责联系,但实际上并不清楚具体事宜,只是搭个线让暗夜门的人和买家碰头。
“什么时候?”瑾苏问。
“今晚戌时三刻,在易春坊花船,天字号房。”白芨说完顿了顿,又问,“咱们要去吗?”
“去啊,整个京都城里的高阶杀手都跟着白芷去找青风了,咱们若再不去,岂不是毁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誉吗?”
“那”白芨指了指外面,大约是想说春月、秋月等人。
瑾苏轻轻拍了拍白芨的肩膀,安抚道,“不碍事,我们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