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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恐怕只剩下清净了吧!”安夏雨苦笑道。
推门而入,房间里只有一张陈旧的桌子和两个椅子,四周的墙上别说书法字画,就连糊窗户的纸还有好些破洞。桌上,也只有一个茶壶两个茶杯,甚是简单,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安夏雨独自先进了内室。很快就出来了,见瑾苏正在打量桌上破旧的茶杯,有些窘迫,尴尬的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院儿里什么都没有,恐怕连一杯像样的茶水都无法拿出来。”
瑾苏笑着摇摇头,轻声的说了一句“没事”。
“咳咳咳!咳咳!”里面一阵咳嗽传来,安夏雨立即变得有些紧张,拉着瑾苏往里走,“姐姐,母亲住在里面这个房间。”
虽是白天,但是屋子里还有些暗,破旧的窗户时不时的有风吹进来。走近,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此时正虚弱的呼吸着。
“白芨,准备银针!”瑾苏吩咐完,就坐到床前。
王姨娘张着嘴,好像想说什么话,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王姨娘,我也是颇懂些医术的,且让我先帮你看看吧”
说完,瑾苏就拉过王姨娘的手准备搭脉。大概是长期缠绵病榻的缘故,王姨娘已经是皮包骨了,几乎就是最后一口气在撑着。
想起偷偷潜入的那一晚,王姨娘至少还能独自行走。这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竟然就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
王姨娘微微睁开眼睛,眼角竟有两行热泪滑落。
而且瑾苏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高兴和感动。
整个相府,除了她父亲,恐怕就是王姨娘母女对她没有疏离和敌对之意了吧。
“王姨娘,您的病拖得太久了,但并非不治之症,且安心吧。我要行针了,您先什么都别想,放轻松,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瑾苏安慰道。
“是啊,阿娘,姐姐医术了得,定能将您治好的!”安夏雨也安抚道。
行针结束后,王姨娘沉沉的睡着了,大约是感觉舒服多了吧。
为了让王姨娘好好休息,瑾苏出到外面的房间才问,“夏雨,姨娘以前服用的药方能给我看一下吗?”
安夏雨无奈道,“实不相瞒,我们也从未见过药方!阿娘虽说一直在服药,但并不是每次都会请大夫。公主说阿娘这是**病,让我直接去找管家拿药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罢了,没有也无妨,日后就照着我的方子服用吧。”说完瑾苏环顾四周,竟然没有发现可以写药方的地方。
安夏雨好像也发现了瑾苏在找笔墨纸砚,特别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所有能用的纸都被我拿来贴窗户了,所以”
还真是什么都没有,难怪还要跟嬷嬷借银子,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
“既如此,那我一会索性让白芨将药抓好给你送来吧。”
“诶~,”瑾苏一把扶住又要跪下的安夏雨,“你这是干什么?”
“阿娘说,你回来已经不易,在府里的地位也还尚未稳固”
“夏雨,在见山寺你就帮过我,若非是你,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回到相府。再加上你们母女二人对我娘亲的那份情谊,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你都知道?”安夏雨问。
“呵”瑾苏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道,“我得先走了,你阿娘若是再有哪儿不舒服,随时来菡萏院找我,”
“好!多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