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只好继续说下去。
“另外,红叶镇的知县已经死了,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消息了吧。”瑾苏道。
“嗯。”
“既如此,那您也可以将后续的五万两给我们结清了。”
此时,瑾苏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切以钱为中心的生意人。
三爷似笑非笑的看着瑾苏,将瑾苏摆在桌面的银票拿出五万两给她。
瑾苏收好银票以后,拱手道,“之前的两件事均已谈妥,不知三爷可还有疑问?”
三爷将茶几上的银票放回腰间,笑而不语的摇头。这老头,心里指不定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说不定那队抢人的黑衣人就是他安排的,也或者今日就没打算让她们三人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那便好,我这里还有一个东西想给三爷看看。”说完瑾苏就在怀里掏出半本账簿递上去。
翻了两页,又快速的翻到最后,发现只有半本,脸上立即有些黒沉,“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也是在那个知县那里搜来的,当时看到上面记载的是有关梁国公的事情,便顺手带来了。劳烦三爷给看看,这东西能值多少钱?”瑾苏假装并不知道三爷的身份就是梁国公。
这梁国公,也就是这三爷,既为太子太傅,又是太子的岳丈,和当今圣上又是自小陪读的情谊,可谓是权势滔天,地位斐然,哪里是她们这样的江湖帮派能惹得起的。不过像他这样的人,想必应该非常爱惜自己的名声,见到记录了自己贪赃枉法的账簿,肯定会恨不得立即销毁。
果然,三爷将账簿紧紧的捏在手里,问,“价钱可以谈,但是你这货不完整呐!”
“哦哦,是,下半本也在我手上,但是必须要等我将银子拿到手才会给买家送去,这也是我们的规矩。”
“哼,”三爷假笑了一声,“这东西你给其他人看过吗?”
“没,三爷您是头一个,一来您是老主顾,咱信得过;二来您财力雄厚,在京都道道又多,也是最合适的买家。”瑾苏说完,狡黠的一笑。
“你可知这梁国公是谁吗?”
三爷问瑾苏,这老东西,疑心可真重。
“三爷您说笑呢吧,像梁国公这样有身份的人,咱们混江湖的怎么也该有所耳闻吧。实不相瞒,我也想过,拿着东西去敲诈一笔。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担心有命挣,没命花,那就不好了。”瑾苏侧着身子靠向三爷,小声的说。
二人相视一笑,虚情假意的皮肉之下,各自心怀鬼胎。
“好,这东西我要了,价钱你随便开。”
“爽快!就是喜欢和您这样有钱,又豪爽的人做生意。”瑾苏拍起马屁演起戏,都是张口就来,丝毫没有违和感。
“就三十万两如何?”
瑾苏说完,静静的看着三爷,而三爷绕有趣味的看着她,良久,时间都好像静止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三爷哈哈大笑,一把拍到瑾苏肩膀,差点没拍出血来。
“好!三十万就三十万,只是我这票子可还没有捂热啊。看你是个毛头小子,算起帐来可真精啊。”三爷指着瑾苏虚情假意的笑道。
见好就收,是瑾苏一向的处事原则,拱手道,“得,那就多谢三爷慷慨了。”
三爷指着账簿的后面,示意下半本。瑾苏立即明白,“哦哦哦,三爷放心,等我三人出了门,东西自会到你手上。”事实上,下半本账簿早已放在这浮香阁的某处,这也是他们进来时环顾一周的目的所在。只待他们离去之时,将位置透露,趁着所有人都集中去找账簿的时候,他们才有足够好的时机脱身。
“好,好,哈哈哈”。
瑾苏陪着也无趣的笑了几声。
从浮香阁出来,三人走进热闹的街市,身后的尾巴不远不近的跟着,那是三爷派来的人。老奸巨猾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把柄被捏在别人手上的,即便当时瑾苏并没有拆穿他就是梁国公的事实。
她们三人相互看过一眼,都心领神会的点头,一起挤进人群,然后不动声色的分开。这样一来,打乱了那些尾巴的视线。
瑾苏再找机会躲到暗处,吐掉嘴里还栆核儿,将人皮面具撕掉丢进河里,衣衫外罩反过来穿,顿时便如改头换面一般。即便是三爷亲见,也未必识得出她就是刚才的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