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首辅大人,这便是小女薇姐儿。我们刚从她祖父那请了安,出来便听闻首辅大人您来了。我本是想让她回避,可一想,还是让她过来给首辅大人请个安。”
许老太爷扶着长须,不动声色地将曾念薇打量了一番,这才微微露出个笑容,道:“曾尚书客气了,就快成亲家了。再这么首辅大人地称呼可就见外了。”
曾启贤闻琴知雅意,顿时便改了口,称呼了一声:“许老太爷。”
许老太爷顿时便哈哈地笑了两声。
一旁的许天柏这时过来给曾启贤和曾念薇问好,曾启贤瞧他面容俊美,谈吐有度,顿时越瞧越欢喜。 且,以许天柏的交际手腕,他想讨一个人欢心,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见他也没有多倒甜言蜜语,可曾启贤脸上的弧度却是越张越大,没一会儿,便拍着他的肩头,从许世子到阿柏,一口一个唤得亲热。
曾念薇在一旁瞧着自己的傻父亲,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许老太爷瞅了曾念薇两眼,过来跟她说话:“薇丫头平时都读些什么书了?”
曾念薇心里对这位许家的掌舵人很是佩服,更是自知在这位长者面前,什么小心眼儿都是班门弄斧。想了想,她微微露出了个笑意,不慌不忙道:“回老太爷的话,平日里常会读些史书、游记之类的,若是得了闲,也会看些《女则》和《女戒》。”
曾启贤虽在一旁和准女婿说话,可对女儿这边却仍是留了一耳朵,因此一听女儿这话,顿时惊得失声咳了起来。
女子之家,当以贞静贤淑为主,读的也应是《女则》、《女戒》和《孝顺经》一类的书籍, 可瞧瞧,自家女儿说的是啥?
“梅姑!”
曾启贤便低声斥了曾念薇一声,许老太爷却是哈哈地笑了起来。
世之贵女,多以贞静贤淑为主是没错,若是往前,许老太爷多亦是照着这标准寻孙媳妇儿,可如今许家却不同,许家如今需要的,是一个能顶立门户的孙媳妇儿,一个能成为孙子助力的女子,而不是那等娇滴滴的温柔贵女。
“曾贤侄不用太紧张,老夫瞧着,薇丫头这样就挺好。那些警言训则,听听便是了,不必太死守。人哪,总是需要变通的。”许老太爷便道。
曾启贤闻言顿时松了口起气:“许老太爷说的是,是我少见多怪了。”
曾念薇却是有些好笑,父亲倒是比她还紧张。
“曾贤侄不必自怪,世事多如此,只是,咱两家令是不同不是?”许老太爷便道,“许是注定的亲家,犹记得那日老夫与曾贤侄才提了这桩亲事,没想到如今确实在太子殿下面前定板儿了,哈哈,这天下间,估计再也找不出如咱两家一般做亲的了。”
许老太爷颇是豪爽,带着曾启贤也没那么紧张了,连连点头:“老太爷说的极是,许,这便是缘分。”
“这事儿来的突然,咱两家虽有意结亲,可此中多事,仍待好好商榷一番才是。”许老太爷回头看了两个小辈一眼,道,“老夫看着,我家阿柏也有话要对你家薇丫头说呢。哎哟!年轻人啊!兴头就是好。不如,咱令寻地儿商讨,给阿柏留给机会?曾贤侄你看如何?”
曾启贤这会儿越看许天柏越是满意,许老太爷也发了话,他哪会不点头?相反,他倒是担心自己女儿,一不留神儿又说出什么惊世俗的话来。
曾启贤想了片刻,便对一旁的青松道:“你去看看,老太爷要是过来了,就让直接带到我外书房。”
青松应下快步走开。
倒是许老太爷的一番打趣,当事人面不改色,曾念薇却听了个红耳根儿。
如今一行人一走,便只剩下许天柏和曾念薇两个人了。一旁的丫鬟小厮们都极有眼色,退到了十步开外。
曾念薇便愈发地有些不自在。
感情这种事,说是微妙,却又是难以形容。曾念薇不是初识许天柏,从前她知道他,她只当他是个出色的男子,聪明绝顶、算无遗策。
可一眨眼,这男子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惊讶是有的,意外也是,可除了震惊和意外,却又搀着一股来的莫名的小欢喜。
这欢喜来的突然,她却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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