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狗则不然,主人家再穷也不离不弃,对主人绝对是忠心耿耿。《聊斋》里就有关于义犬的描写。
如此这么一想,田青青便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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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热火朝天的割麦正式开始了。
这时候的田野里,到处是一片一片割麦子的人群。基本上一片就是一个生产队上的,场景十分壮观。
不过,田青青现在还是小孩子,参加不到割麦大军里面去,也就没有什么故事可写。
但过麦又是农村中的大事,这个时期还一律是人工劳作,过个麦天能叫农民背上掉层皮。与现代的用联合收割机,几十亩小麦,一两个小时就能收割完毕比起来,大相径庭。为了让读者了解一下生产队时期的劳动风貌和过麦习俗,现把过麦过程介绍一下:
其实,“过麦”不仅是割麦子,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并且一过了“小满”,生产队就开始准备了。如添置一些杈把扫帚,安装碌碡、备齐大车小辆。扎好拉麦车架、杠场(把原来的场院重新轧一遍)。
同时要抓紧种植秋粮作物、管好春播作物,因此又将这个季节称“三夏”大忙季节,意指“夏收、夏种、夏管”三项农活必须同时进行。
在生活中,哪个单位遇有集中大的活动或哪个家庭过大事,人们也俗称这个单位或这家正“过麦哩!”可见“过麦”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过麦”时间很短,只有10天左右,农谚有“秋仨月,麦十天”之说。“芒种”前后,天气炎热,经常刮“干热风”,促使业已灌浆的小麦熟得很快,有时出现昨天还是绿油油的一片,今天再看已是满眼金黄了,故谓之“麦熟一晌”。
麦子一旦达到九成熟,必须抓紧收割,否则会造成减产,因为成熟的小麦被风一吹,很容易掉粒儿,方言称之为“饶了地里”,当地有“十成熟,九成收;九成熟,十成收”的说法。
另外,冰雹、暴雨、连阴天都会对小麦产量造成影响。
割麦是重头戏,也是技术活。为了减少因干燥造成麦粒脱落,割麦要起早,天朦朦亮人们就急忙往地里赶。夏天的早晨还有点凉意,“麦杆不倒,离不开棉袄”,人们磨镰擦掌猛干一阵,也就驱走了凉意。
割麦的队伍最庞大,男壮劳力都要参加。先在地头一字排开,然后每三人分成一组,每人两垄,“头镰”人(割的最快最好的)在当中,负责打“要子”(又称之为“挑趟子的”),其余两人在两边,割麦后放在“头镰”人打好的“要子”上,并负责轮流捆捆儿。
“要子”是用割下的一把麦子做成的,左手攥住麦穗下的麦子颈部,右手将其分开后用力一拧,顺垄平放在地上即成。
实际上,真正干开活儿后,分工就不那么严格了,谁割到前边去谁就负责打“要子”,人们往往是争先恐后,都想去带头。
割好的小麦捆成了捆儿,就等着往场里运了。
拉麦子也是个技术活儿,一般都安排老成持重的中老年男性。套着牛车,把“麦个子(成捆的小麦)”排上去,一层一层的向外向高垛,必须压好茬,否则,上大下小很容易翻车,甚至造成伤亡事故。如果是个“力巴头”,排的麦车往往是还没出地头就“秃噜”了。
打麦子分五步:摊场、轧场、翻场、轧二遍场、起场。这道工序也需要很多人共同完成,尤其是摊场、翻场、起场的工作量很大,人少就会拖延时间,但活儿不是很累,生产队就派一些半劳力(老人、学生等)到场里干活儿。
摊场或翻场的时候,人们拿着杈,排成队,一个跟着一个地操作,这样摊成的场才平整,好晒透、好碾轧。
轧场一律用牲口拉碌碡,一圈儿一圈儿地、一遍一遍地轧,轧遍麦场的每一个角落,尽可能多地把麦粒从麦穗中挤出来。
起场就是用杈把麦秸挑起并垛成垛,剩下麦粒儿。其技巧是不断抖动手中的杈,尽量多的剩下麦粒儿,以实现颗粒归仓。
但是再怎么抖动,也难免有麦粒被带走,堆进了麦秸垛里。为把这部分麦粒清理出来,在全部小麦打完之后,要对麦秸进行“捞扬”——打二遍。
其实就是把所有麦秸摊在场里轧两边,这样绝大部分的麦粒被找了出来。
剩下的“漏网之鱼”还有两道工序:“过杈”和“过箔”。
说白了,“过杈”就是再用杈将麦秸抖动一遍,让麦粒掉出来。
“过箔”的目的跟过杈一样,无非是让麦秸在秫秸箔上走一遍,把麦粒漏下来。
打完场之后,麦粒还和麦糠掺在一起,必须将它们分开才能入库,这就需要“扬场”这道工序了。(未完待续)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