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进屋画七彩琉璃灯的图纸,虽然她不敢打包票制的一模一样,毕竟琉璃这玩意很难控制颜色,但她能保证比那只被她卖掉的好看。
把制造办法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写到最后,季清宁都感慨了。
她这是占了过目不忘多大的光啊。
以前闲来无事翻阅的书都能用上,正儿八经学的反倒用上的不多。
等写完,又是厚厚一摞,比上回制造削铁如泥的匕首还要厚。
但这两摞纸待遇就不一样了。
上回东平郡王就没正经当回事,是温玹觉得一个医术高超的人应该有几分本事,决定信她一回,这回东平郡王捧着那摞纸就跟捧银票似的。
当然了,说是捧银票也不为过,要真能制出琉璃,那就是数不清的银票往怀里头飞,挣的钱绝对比这摞纸厚。
此时天色已晚,交给小厮去办,东平郡王不放心,他决定明天自己去。
日坠西山,天际晚霞绚烂。
东平郡王几个站在回廊上道,“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就关了,温兄不会今晚不回书院了吧?”
“不回来也很正常,”唐靖道。
东平郡王和陆照看着他。
唐靖道,“但凡和季清宁作对的,就没有成功过的。”
“咱们和他打赌,输不是很正常?”
好像也是……
“可这是必赢的局啊,”陆照道。
温兄夜里容易失眠,十有八九和季清宁住一间才能睡的安稳,再加上他还有事求季清宁,更得回来了。
“再等等,指不定一会儿人就到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大黑,书院回廊上挂了灯烛。
他们犯困了,温玹也没有来。
输了。
输了。
就这么输了。
输的口不服心不服。
东平郡王他们不甘心,输给季清宁三顿饭后,又接着赌了两天,要把输掉的请客赢回去,结果越输越多。
三人,“……。”
夜深人静,他们三个躺在床上,道,“温兄到底在忙什么?在他心底,不是帮温二少爷治腿最重要吗?”
“谁知道呢,”唐靖叹息道。
“明天还赌吗?”
“我们输给他几顿饭了?”
“九顿了……。”
不赌了!
坚决不赌了!
几人在心底问候温玹。
彼时,温玹躺在屋顶上看月亮。
他已经四天没怎么合眼了。
白天也没在上课的时候补个小觉,精神差的陈杳都看不过去了,铁打的身子骨,连续几天不睡也熬不住啊。
“明天还是回书院吧,”陈杳道。
没人回答他。
温玹在屋顶上失眠了一夜。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身上,给他添了几分困意。
刚要合眼,一只喜鹊落到他身上。
喜鹊是报喜鸟,遇到喜鹊意味着有喜事,陈杳看了高兴坏了。
温玹手一伸,就把那只喜鹊逮住了,伸手点着喜鹊的小脑袋,笑道,“你能给我带什么喜来?”
喜鹊挣扎,温玹把它放了。
喜鹊转了一圈,落在屋顶上,警惕的看着这个抓住它,还摸它脑袋的男子。
陈杳待在树上,听到有动静传来,他侧头一看,就见一黑衣劲装男子翻墙进来,看清来人是谁,陈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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