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
元旦将至,这座南方城市今年一反常态的冷。
程瑾萱感受着走廊上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紧了紧自己身上的米色风衣。冷,哪怕深城的冬天其实比北方要暖和得多,但是程瑾萱此时依然觉得冷。
站在酒店走廊上,她深呼吸。盯着眼前的房门,那举起的手,却迟迟没有按响门铃。
她眉眼精致,妆容适宜。五官极美,娇艳,明媚,又透着几分逼人的骄傲。她身材高挑,剪裁贴身的风衣让她多了几分利落。
作为深城曾经的首富的女儿,她出席过很多种场合。早就练就了一身悠然自若的姿态。
可是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觉得无措,紧张。最多的,还有难堪。
拳头紧了紧,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家人,想到了这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从天堂跌落地狱的痛。
闭眼,她没有别的选择,纤细白希的指,按向了那处门铃。
门开了。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后,立体的五官,冷峻的眉眼。发梢还带着水。深蓝浴袍随意的套在身上。腰间一根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那里,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肤结实健康,看得出对方经常锻炼。
程瑾萱举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小脸上的血色,又失了几分。
男人眉眼如刀,扫过她身上,眸色微沉,流转过几分意味不明。程瑾萱被他打量得有几分恼。
若是三个月前,谁敢这样盯着她看?咬牙,极力忍耐,克制着将眼前男人眼珠挖掉的冲动。正想开口。男人已经转身进了房间,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腿优雅叠在一起,身体往沙发靠背上一倚,整个人看起来闲适中又透着随意。
牙龈被咬得发疼,程瑾萱却不敢走人。进门,关门,向前一步。
所有的动作都很快,非常的快。她怕,怕再拖一秒,她都会后悔。会想从这里逃离。
她站在偌大的房间门口,等着男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偏偏男人坐在那里之后就再不起身,只是将面前茶几上的红酒杯倒满。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端起酒杯。挑眉,目光淡淡的扫过了程瑾萱的脸,给了她一记眼神——
程瑾萱垂在身侧的手,几乎要将自己的掌心给掐烂了。牙龈一直被咬得太紧,脸都有些发麻了,她慢慢松开手,将外面的风衣外套扣子解开。
米色的风衣里是一袭黑色的连衣裙,那是纪梵希推出的赫本经典款。窈窕的身段,玲珑致的身材。裙摆下方是纤细而笔直的长腿,正被黑色丝袜包裹着。隐隐透露出神秘的魅惑感。
男人眼神微暗,看似不动如山,那端着酒杯的手却紧了几分。
程瑾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是第一次,她跟自己说,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没什么的。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手一直垂在风衣下摆处,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不动,男人却有了动作。上前,盯着程瑾萱漂亮的红唇,抬起她的下颌,唇正要靠过去。
程瑾萱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大步。
男人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他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几分危险的味道:“怎么?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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