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臣却一脸紧张的让我下课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
我只好忍住心里的好奇,熬到下课的时候,他把我带到走廊的拐角处,旁边没人才把黑布拆开,里面是两把一尺多长的匕首。
“我在摆摊的藏族人那里买的,这东西牦牛都能扎得死,晚上约战,咱们就靠这个保命了!”
李羽臣把刀抽出来,上面还带着一些精致的雕工,比以前见到的那些匕首要锋利好多。
“这玩意是违禁品,要是真弄伤人,咱们是要蹲监狱的!”我严肃道。
学生约战最多就是板砖与木棍,有牛B一些的,也会买来甩棍装装样子,之前我听说学校打架最严重的,无非就是折胳膊断腿,打成脑震荡啥的,因为没人敢亮刀。
用板砖与木棍就算把人打成重伤,也可以学校内部处理,可一旦沾上凶器,就会划归到刑事案件,罪名可就大了。
“凡弟,咱们俩对打袁凯雨百十来号人,不弄点狠的,能震得住场子吗?我知道杀人偿命,咱们跟袁凯雨也没到你死我活的份上,到时候咱们留点神,吓唬吓唬他们就足够了,你看这把刀分为两面,一边锋利,一边很钝,你用钝的那边往他们身上划,最多就划破点皮。”
李羽臣还亲手做了试验,锋利那边碰到手指立刻流出血,很迟钝的那边磨了半天只划破层皮,不过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我们将刀鞘套上,放在袖管里藏好,接下来的两节课,商量怎么跟袁凯雨那帮人打,打不过怎么逃跑,甚至连开场白都做了精心的准备。
这场仗对我来说太关键了,胜则一飞冲天,今后在学校一马平川,输则一败涂地,之前建立起的一切名声都将付之一炬。
所以,这场约战我们都要拼全力去打,实力的悬殊我们考虑过,所以我们的目标是至少打成平手,我想过,到时候把刀架在袁凯雨的脖子上,看他麻不麻爪。
时间终于到了下午五点,我和李羽臣将衣服整理好,去厕所洗了把脸,出发前,我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圆形的精致刺绣。
“这是什么?”李羽臣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亲手缝的,社团的徽章,袁凯雨的势力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们在气势上也不能输!”说着,我用别针将徽章系在他胸前。
“看不出啊凡弟,你针线活挺不错的啊,龙梦,恩,好名字,以后你就是龙梦的老大,我是二当家,哈哈哈!”李羽臣哈哈一笑,揽着我肩膀就往外面走。
可我感受到了他笑容背后的苍白,甚至是恐惧,他是在用这种方式为我们俩打气。
龙梦,多好的名字啊,致敬二十年前叱咤阳城的超级势力龙之梦,可那时他们是那样的耀眼,宛如红日高挂于苍穹,而现在,我们却只有势单力孤的两个人,也不知道,那些还活在世上的前辈们看到,会不会笑掉大牙?
来到废工厂,环境很荒凉,光秃秃的厂房,四周布满了杂草,看了下时间,距离五点钟还剩几分钟,袁凯雨的人还没有来。
我和李羽臣大口的抽着烟,嘴上说些开心的话,但忧心忡忡的表情已经暴露了我们心底的胆怯。
怕,真的很怕,这一点我毫不否认,我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意义上的打架,一会会发生什么我真不敢想。
烟刚抽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草稞子里穿来沙沙沙的脚步声,我和李羽臣同时把烟丢掉,警惕着回头。
“臣哥,我来了,没来晚吧?”身材魁梧的谢凯,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手里还提溜着一根棍子。
“凯子,你咋来了?”李羽臣惊讶的说道,不光是他,我也挺纳闷的。
“不是你说要来打袁凯雨吗?这几天凡哥的比赛我都看了,嘿嘿,你真是好样的,跟你和臣哥混,我以后肯定不会再挨欺负了,我要当你们的兄弟,这次就算我入伙的投名状。”
谢凯憨厚的脸上是坚毅与果敢,他这种人没有心眼,之前因为害怕,显得很怂,而现在下定决心,反倒是不卑不亢。
“对了,你们的兄弟呢,都在哪?我想认识一下!”谢凯四周看了看,有些期望的问道。
李羽臣尴尬的咳了两声,朝我叽咕了一下眼睛,我只能硬着头皮的对谢凯说:“出了点小意外,今天就我们三个人,那个啥……凯子,你跑得快不?”
谢凯一脸黑线的挠了挠头,刚想说话,却听到废工厂另一侧,传来鼓点般沉闷磅礴的脚步声。
夕阳照射下,远方呼啦啦走来一大群人,袁凯雨手中提溜一个棒球棍,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数不清的小弟,粗略算去,足有八十开外。
“叶凡,老子还怕你今天不敢来,很好,你总算当了一回男人,你带来的人呢,都给老子叫出来吧,今天不管你来多少,我都让你们趴着回去!”袁凯雨嚣张的声音骤然响起。
以前我觉得他很装B,在学校横行霸道,可现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弟兄,我不得不承认,他有装B的实力。
大二两大王者之一,确实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