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
洛宁香回到家,大家都吃过晚饭了。
她跟幽灵似的脚不着地的飘上三楼,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扔开包包,她浑身无力的坐倒在沙发上,虽说找到了帮她扛下错误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是她之前一直所渴望的,但是她却没有一丝丝的开心,感激过后,平静下来的心,是如此的沉重,而里头却又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脑中回想跟混蛋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已一直都是被戏耍的那个人,从头到尾,他都只是在跟她玩游戏,而且还是一部漫长而又曲折又虐心的游戏,现在他玩不下去了,所以选择逃跑。
原来答案就是这么的简单。
用尽全力深吸了一大口气,又压制着气息,极缓极轻的慢慢的吐息,就好比在阻挡那快要宣泄的洪流。
可是眼眶里面还是慢慢涨出液体来。
她起身,大步的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拼命的拍打着自己的脸,她拍的越来越大力,仿佛在宣泄心底那无以言说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脸在冰冷的水中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觉得麻辣辣的烫,水还在哗哗的流淌,她扶着洗手台的边沿慢慢的抬起脸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肿的像包子,湿透的金发凌乱的贴在前额,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狼狈。
镜子的那个女人明明流着泪,脸上却笑了“不过是游戏嘛,你洛宁香是惨败的一方,既然玩了就要输的起,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安斯耀肯娶你,这是因祸得福啊,他欧阳律师不过是一个狗屁律师,嫁给他你洛宁香还屈尊了呢,还是大银行的行长夫人有面子,对,挺好的,,,”
她就这么扶着洗手台自言自语。
一整夜,她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世界不是黑色的而是灰白色的,仿佛燃烧过后的地狱。
第二天。
“咚咚——”
洛宁香从睡梦中恍惚惊醒。
门外的唐暖央见没人应她,便又喊了一声“宁香,你醒了么,我进来喽”。
里面仍旧没回应。
唐暖央轻轻转动着门把,推门进来。
洛宁香不知自己想要逃避什么,条件反射似的把眼睛闭上。
“宁香——”唐暖央轻喊了一声,走到床边,看到洛宁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脸上勾起柔和的笑意“还在睡啊!”
弯腰,她拍拍她的脸“宁香,昨晚上回来你饭都没吃,这可不行,就算害喜不想吃东西,水果跟清粥吃一点也好啊”。
洛宁香仍旧装睡。
而向来心思缜密的唐暖央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劲,这种拍法即使不醒,人也总该动一下吧,这丫头在装睡,同时她还看到被子一角露出的肩膀,不是睡衣,而是线衫,对于注重生活质量的洛宁香来说,究竟在何种情况下会连衣服也没有换,澡也没洗,就上床睡觉呢。
唐暖央没有戳穿她,给她拉高被子,盖住肩膀,起身出了房间,回到自已的房间。
洛君天还在更衣室对着镜子打领带。
“君天,好像出事了!”唐暖央走进来,神情严峻。
洛君天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看她,又继续把视线落出镜子上,不以为然似的笑说“出什么事了?一大早就这么严肃,洛云帆突发心肌梗塞死了么”。
唐暖央的额边出现三条黑线“如果是那样,我会笑着来给你报喜的,我说洛君天,你成天瞅着四叔不放,你这什么BT嗜好,他死了你很开心么”。
“当然开心,假如他死了,按照继承法,叔叔没有子女或是配偶,那遗产就归直系亲属所有,而我正好是最符合条件继承的人,你说,我能不开心么,20%的股份,真的很诱人的蛋糕”洛君天用期待的表情,笑容迷人的说道。
“呼——”唐暖央仰头无语吹了一口气。
“好啦,逗你玩的,究竟是什么事,说吧”洛君天打好领带,走到她面前,捧住她的脸。
唐暖央正了正神说道“是宁香,昨晚我在窗户口看到她6点半左右回到家,在外面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吃过,今天早上我问佣人,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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