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请的底牌,王牌,杀手锏,没想到分分钟成了索命的铁链。
不用说,就算他是个逗比,也明白了。
面前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就是那个把乔四爷玩的生不如死,玩的死去活来,玩的欲罢还休的猛男……
安和山泪流满面,断然和感动没毛线关系的。
纯粹是吓的……
他噗通一声,直接对白轩跪下,先磕几个响头,然后声泪俱下:“老大……老大……我该死……我混蛋……我狗眼看人低……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了……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白轩:“呵呵……给我个理由。”
安和山愣了半响,真说了句逗比的话。不怪他,他脑海里现在一片空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三个月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他话音未落,白轩没吭声,陈国已经听不下去了。手里那把匕首,又狠狠的在他腿上戳了几下。
安和山惨叫连连,又磕头认错,扑通扑通,脑袋都流血了。
白轩:“我身边昏睡的这丫头,叫方文珊。我来玉门,最根本的初衷,就是为了找她。你儿子,却强迫喂了她毒品。你说,安平该不该死?”
“该!”
安和山咬牙切齿,愤愤不平。这会儿成正义的化身了。国外那些超人啊,蜘蛛侠啊,蝙蝠侠啊……加在一起估计都没他觉悟高。
可刚开口,忽然间觉得不对。
安平是他的崽啊……
罪该万死也不能死啊……
他又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白轩:“龙有逆鳞,触之必反。你家儿子安平,捅我一刀,看在你这么大年龄,磕这么多头的份上。我说不定也会动恻隐之心。别发呆,如果你是乔六爷,再多磕几百个头,跪到世界末日,也只有死路一条。动恻隐之心,是因为你们根本伤不了我。说句狂妄的话,同情弱者,宽容弱者,每个人潜意识都是这样。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方文珊。所以……”
安和山不敢听白轩说下去了。
因为一旦所以后面的说出来,就等于是监斩官扔了令牌。
他惊慌失措,焦急说:“我……我我……老大,子不教,父之过。我替我儿子死。求求你,饶了安平一命,不用你动手,我在你面前自杀。这家太谷歌城,也全都给你。”
白轩脸色不变,眉头微微一挑:“你愿意替安平死?”
安和山接着道:“愿意!求你给我这个机会。求你网开一面。人心都是肉长的,我相信,你怀里的这女孩,他父母为了保护她,也肯定愿意丢了性命。”
这句话让白轩有些动容。
他满脑子都是血叔的影子。为了胡杏儿,血叔愿意死吗?
可怜天下父母心!
白轩站起来,弯腰轻轻抱起方文珊,起身往外走。
安和山莫不清楚他的心思,傻傻的愣着。
不戒和尚向来都摸不清,早就习惯了,也傻傻的站着。
陈国急着立功,狠狠道:“白老板,我宰了他!”
白轩头也不回,懒洋洋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陈国顿时把手里的刀子扔了,对着白轩的背影鞠躬恭送,一直等白轩的背影消失很久,他才敢挺直腰杆。
上下打量着安和山,皮笑肉不笑说:“安老弟,你的命还真大。不过白老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刚才好像听你说,想脱光了衣服,跪着在玉门爬一圈。别愣着,送你宝贝儿子去医院,你也行动起来吧……”
白轩温柔的把副驾驶座椅放平,轻轻放方文珊躺在上面。他像是照顾最疼爱的妹妹,百般呵护。
方文珊已经昏睡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估计毒品的药劲已经过了。
从包厢里出来,上车前又吹了吹风,喝了不少矿泉水,被白轩抱着折腾一下,意识已经在慢慢恢复。
白轩开着车朝花园小区而去。
方文珊果然醒了过来。
但没有清醒。
醒和清醒虽然只差一个字,性质却有天壤之别。
有的人醒着,却是糊涂的。
比如现在的方文珊。
小脸绯红,满面桃花,一双大眼睛迷离,嘴唇粉嫩,玉唇轻启,在白轩脸上胸膛上亲着,少女的芬芳扑鼻。
她挣扎着爬起来,往白轩身上依偎,两只小手还不老实,胡乱扯着白轩的衣服。
白轩只看一眼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阵仗他经历过。
曾经苏家二小姐苏语嫣,就自食其果,吞下了药春,然后投怀送抱,骚媚入骨。
想不到安平喂方文珊的,不只是毒品,恐怕还有药春。
只不过刚刚因为昏睡,没表现出来。现在毒品药劲过去了,这小姑娘顿时意乱情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