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也想要引导这些百姓来到襄阳郡治下。
可惜这些百姓宁愿在河边钓鱼过活,在忍一忍,也不愿意拖家带口前来。
针对这种事,其实关平是有些不理解的。
新野那些原住民不是跟着自家大伯父向南奔逃,就是被曹老板给迁移到中原了。
这里的可都不太是原住民,讲道理没有什么故土难离的情怀。
直到小鸟军师出口解惑,说这些百姓刚刚安家,田里的庄家才种下不久,就算挨也会挨过去的。
新野附近的百姓始终是少数,淯阳县到宛城这条水路上的百姓才算是真的被官府的告示弄的怨声载道。
他们前进的道路有新野重兵把守,被夹在中间,加之又有士卒来回巡逻。
百姓们就算是想要拖家带口的跑路,都不一定能成功!
关平把书信放好,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这些百姓在等一等我们的大军了。”
庞统点点头,才刚刚过去一个月,曹操依旧没有什么大动静。
曹仁已经跟韩遂等人在潼关陷入胶着的对峙状态。
曹操没有动静,江东便没有动静,那己方自然也就没有动静。
大家都是在时刻的准备着。
“如今淯水上并无一条小船,我等派出去的哨船被射杀殆尽。”
关羽摸着长髯开口道“陆路又会遭到盘查,定国以前命令荆楚讲武堂学生化装潜入的法子不大行了。”
消息会断绝,这是一件大事。
不等小鸟军师言语,关平直接开口道“收买线人。”
“线人?”庞统看向关平,他一时没有理解这个词。
“凤雏军师也是知道孙子的用间篇?”关平看向庞统,他实在是有些记不清楚了。
“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
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
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
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
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关平点点头,有的话他不是很懂“那劳烦凤雏军师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死间?”
“所谓死间,是指故意散布虚假情况,让我方间谍知道而传给敌方,敌人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
庞统瞥了一眼关平,难不成他所说的线人是死间?
“我懂了。”关平在房间里踱步,如今就是要利用间谍搞事情。
他方才觉得线人就是收买乡间的百姓为他所用,
甚至再想着有没有法子接触到侯音,拉他下水? 正式投入己方的怀抱,给臧霸来一个正义的背刺。
这种片船不让下水的操作? 不是出自臧霸的主意? 十有也跑不了他拍板。
宁愿苦了百姓也不愿让己方探听情报,是个狠人? 不愧是泰山一霸。
十八岁的时候,臧霸带领食客就杀了太守,救出了他那不遵守律法的父亲。
对于百姓根本就没什么在意的? 实属正常。
至于内间? 关平能做的就是误导这群人,让他们传回一个月内必定攻打宛城的姿态。
死间? 关平没有想好如何利用,但生间,就让荆楚讲武堂的学生去,正好锻炼他们化装潜伏的能力。
斥候要是连这点事都干不好? 也不适合当斥候了。
尤其是一身装备? 在工艺上? 肯定能够吊打臧霸手下的人。
马钧已经被马超派人送信的时候,一并送来了,
如今在讲武堂接替黄月英的事情? 成为新一代研发专员。
“定国,想要如何?”
“我听闻侯音、卫开两家在乡间放粮,也算是间接的稳定了这些百姓的心。”
庞统瞥了一眼关平“是想要让臧霸等人对侯音卫开二人产生怀疑?”
“如此一心为民的官员,很适合在我们的团队里生存啊!”
关平忍不住笑了笑“方才曹丞相的麾下,很容易被认为是我们的人,不利于他们晋升!”
庞统闻言也是噗嗤一乐,“待如何?”
“偷偷资助一些粮草与他们,然后“恰巧”被旁人知道,泼脏水这件事,从来都是最简单的。”
“是真的脏。”庞统瞥了关平一眼。
“我这是发挥孙子兵法用间的优良传统,推陈出新。”
关平指了指自己道“军师可是相信我会算卦?毕竟在龙编县,可是有人传言我会起死回生之术,让士燮死而复生了。”
“那是运气好罢了。”
庞统对于关平那测算之法,一点心思都没,若是赵达说的还靠谱。
关平说的,一点谱都不靠。
庞统可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忽悠的人,他发现关平连一点占卜的基础知识都没有掌握。
反倒在此大言不惭的说他有起死回生之术,谁能相信啊?
也就交州那帮没有见识的野人,随意猜测罢了。
关平对于庞统的表现,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
反正自家社团的人,没有一个相信他会起死回生之法的。
就士燮起死回生那事,太过巧合。
说不准就是他早就与关平一齐做好了局,就等值交州刺史步骘一踩进去。
别人不相信正常,关平得想着怎么忽悠庞统信他,免得到时候他亲自上阵,结果折在益州。
对于儿子的吹牛逼行为,关羽早就习惯了。
只是想不明白,儿子他为何想着要诓骗庞统?
“短时间内曹操再无动向,便先对南阳郡守将用间。”
庞统打定主意,准备好好施展一番,他本就是襄阳人,对待这一片,家族本就有着旧关系在。
如果动用起来,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就算是宛城世家,他也能联系得上。
曹操不从邺城出来的时间越久,给他准备的时间就越多。
邺城的丞相府内。
天气转暖,曹老板在写字,对于出征关中的事情,他一直都放在心上。
对于关西诸将的反叛,曹操是打心眼里高兴,他不是不清楚这些人反叛的后果。
但是从赤壁之战后,他就已经开始改变了策略,暂缓对孙刘两家的征发。
对于关西用兵是他早就预谋好的一件事,这些人表面上奉行朝廷的政令,实则在关中阴奉阳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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