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咚!”的一声,撞上了禹少川白皙的下颚,疼的他倒一口冷气。
“啊啊啊啊啊!!!!”北卿脚下一滑,身子失去重心,双手在空中到处扒拉,不小心拽住了禹少川的衣角,二人“噗通”一声双双跌落池中。
“噗!”北卿率先从水里探出脑袋,吐出一口水,连忙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屏住呼吸,内心慌张的看着水里湿透了的禹少川。心想完了完了,这回死了。可当目光注视当水中的禹少川时,又一次被吸引住了
禹少川的白衣被浸透,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滴滴落下,露出白皙的锁骨,身上的水珠在池水中,泛起阵阵涟漪,那身姿宛如一副美人出浴图的,美得不可一物。只是禹少川的脸上满是盛怒,眼神像是一把利刃,盯着北卿背后发凉。
禹少川黑着脸,站起身缓缓上岸,衣服的水渍顺着他的脚步,打湿一片,语气比刚才更为冰冷:“你住万清居,子时起来训练。”话音似冰凌一般落下,清脆一响,人已经施法离去不见人影。
“呼!”北卿终于长舒一口气,瘫在了地上。回想刚才的那个眼神,简直好像要杀了她一般,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下完了”
北卿无奈的捡起地上的衣服,走出浴房,看着偌大的庭院顿时又心生苦楚,这是又要让她找半天路的节奏啊,她只得又硬着头皮摸索半天。
等终于找到挂着“万清居”的门匾时,北卿猛然如同如梦初醒一般想起,刚才禹少川好像说的是子时起来训练,她连忙看了看天空已是黄昏左右,她顿时心好像掉进冰窖一般,从头凉到脚。从这一点上她总算是理解为何郑浩会把他说的这么恐怖了,一点也没有添油加醋啊!
北卿只得争取每分每秒,推开房门,可眼前的摆设,让她彻底震惊了,一张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蚕丝被。
顶上悬着一颗夜明珠,墙壁都是满满的金色花纹,左侧放着大理石的文桌,桌上有着银制笔架和褐色的墨台,架上几支做工精细的毛笔琳琳而落,白色的宣纸更显得书香气息浓郁,装修的极为温馨。整个房间真的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北卿被彻底震撼到了,她轻轻抚了抚蚕丝锦被,手感极其柔软,不由得苦笑,她坐在床榻上,环顾精美却没有一丝热闹的房间,耳边没有楚玲的吵吵闹闹,许是寂静了许多。她斜靠在床沿上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梦境中,北卿突然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周围不再是漆黑一片,面前的出现了一座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桥梁,一望过去另一端的桥头消失在浓浓的白雾之中,桥下是一条散发着莹绿色光芒的河流,不知通往何处,桥头还立着一块黑色的石头刻着三个血淋淋的三个字“奈何桥”。
北卿用手挥去眼前的薄雾,桥上又出现了那位身着铠甲的女子,北卿连忙上前追去,就在快要触碰的时候,女子刹那间与浓雾化为一体,消失不见。
北卿对着空气喊到:“你到底是谁!”每当那女子消失的时候,北卿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揪着一般难受。
正当北卿准备踏足另一端的桥头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向后拉扯。
等北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寒月高挂,隐隐似乎能听见红梅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