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雪飞看见哥哥疼痛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坐在项北澜身边。
过了一会儿项雪飞低声说:“哥,你知道我并不是不想帮她,我是个警察,我有义务为和责任帮她,可你不一样,你没必要。况且”项雪飞心想况且咱们跟她林雪伊的情分也没深到那个地步,何必付出这么大代价呢,可他看着项北澜的样子,终究是没说出口。
“哥,我只是担心你,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项北澜一听弟弟这话,心也软了,搂着项雪飞的肩膀说:“林雪伊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只跟母亲相依为命,我看不得她遭罪。”
项雪飞一脸无奈:“可她男朋友不是过来了么,还是他未婚夫啊,你就别管了。”
项北澜哭笑不得“你开始不还很支持我么,现在怎么了?”
“开始我怎么看她都像逃婚出来的,可谁知道现在季荣泽为她、甚至是救你,可以冒生命危险,这情况就不一样了。”
项北澜严肃的看着项雪飞说:“你想说你哥是在当第三者?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给她一些法律上的帮助,这就够了,帮她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不会再跟她有什么瓜葛了。”
项北澜到底有长兄如父的威严在,项雪飞不敢再提季荣泽的事:“哥,你这么做值不值啊。”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项雪飞低着头,闷闷的说:“你不是连叛逆期都没有吗?你这是叛逆期后置了啊。”
项北澜不打算再跟项雪飞继续这个话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我得洗澡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项北澜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感觉身体像散了架子一样,可他翻来复起的怎么也睡不着。他实在忍不住,给富蓁蓁发了条信息:好好照顾她。
富蓁蓁自从18岁那年,在老家以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临江市大学之后,除了过年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用助学贷款、奖学金和假期打工的收入支撑着完成了学业。
大学毕业后留在临江市独自打拼,不仅早早还清了贷款,现在她已经成为了在职场上能够独当一面精英女性。打小看惯人情冷暖的富蓁蓁,拿捏起人的心态来,也是一件本领。
回到酒店,富蓁蓁帮林雪伊脱衣、洗漱,安顿好了一切,两个人躺在床上,虽然已经凌晨,但一时都没什么睡意。看林雪伊一直默默的想着心事,富蓁蓁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本子递给林雪伊说:“给你看样东西,但你不许笑我。”说到这,开朗大方的富蓁蓁,竟然有点脸红,也不知道本子里是什么。
林雪伊双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那是一本速写本,林雪伊果然有些兴致,仔细的看了看,说:“你画的?”
富蓁蓁凑近林雪伊,帮她拢了拢被子:“我画的,可惜我没受过正规的美术教育,只是喜欢,让你见笑了。”
林雪伊握了握富蓁蓁的手说:“只是喜欢就能画的这么好,怎么不考美院?确实可惜了。”
富蓁蓁趟回枕头上,盯着酒店房间里华丽丽的顶灯说:“我家条件很差,电费都要节省,只能我学习的时候才能开灯。
父母自然供不起我学画,我也不忍心勉强他们,不过还好,我现在做的这份工作,也是跟艺术相关的,我就很满足了。不过,真没想到你就是jassicalin,我们公司崇拜你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