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书院的一名队员被人一剑击在胸口,直接从城墙上摔下去……
看到裁判做手势判他阵亡,他立即摊开手脚躺在地上不动了,心中默默地流泪,他的综武首秀竟然上场不到一刻钟就死了,好惨啊。
很快上来两个带着红色臂章的校工,推了推他问,“同学,你受伤了没有?”
“伤了。”
“伤哪儿了?”
“心,我的心里受了很大的伤害。”
校工当没听见,上手摸了摸对同伴道:“伤到后腰了,把他抬出去。”
“不,我不走,”他直接转身抱住校工的腿,哭道:“我都阵亡了,死也要死在我的城池里,你们谁也不能把我带走。”
校工抽了抽眼角,把他的手一剥,跟另一个校工就把他抬出去。
他要是没受伤,阵亡就阵亡了,他们自然不会来理他,但受伤了就得抬下去医治,不然回头家长还是得找书院麻烦,受伤害的还是书院。
俩校工把他抬下去放在一个担架上,男学生还要号,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一个女孩冲他走来,伸手就要摸他。
他顿时吓了一跳,捂住胸口道:“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收回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受伤了吗,除了看病还能干什么?”
男学生这才看到她身上的校服,冷汗立即下来了,“你,你是云璐学院的学生啊。”
女孩起身道:“你伤到哪里了,要是不严重等大夫空闲了再看也行。”
“那我等大夫空闲了再看,”男学生连忙道:“我,我就腰被撞了一下,其实不太严重的。”
女孩点点头,看了一眼他的卧姿点了点头。
还能转身,能严重到哪里去?
男学生松了一口气,看向校工道:“怎么还让云璐学院的学生给我们看病,她们不是只看女学生吗?”
“没办法,今天很多武艺类的比赛,受伤的人多,还有人挤人不小心撞倒受伤的,还有摔跤的,甚至还有中暑和落水的。京城大半的大夫都被我们请来给你们看病了,总得给外头的百姓留一些。”
“但这么多大夫分散到各个赛场也不剩多少了,没办法只能请云璐学院的学生帮忙,人家也学了好几年的医术,不比外头坐堂的大夫差多少,手脚骨折的,摔伤的,还有头晕中暑这类小毛病不必太过在意男女之防,你嘛,”校工看了一下他的后腰,摇头道:“是有点麻烦,那你等着吧,我去帮你找一下大夫,给你排一下队。”
云璐学院的医女也是很忙的,她们学院也参加书院大比,但武艺类的项目几乎无人报名参加,但技艺类的比赛差点被她们挤爆了。
当然,并不是她们学院不教,而是比起这些兴趣比赛项目,当然是参加技艺类比赛项目更好,因为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练手,扬名,以后毕业了可以更好更快的找到好工作。
这就是云璐学院和其他女院的区别,她们参加比赛是因为兴趣,因为荣誉,因为以后要嫁个好人家。
云璐学院的女孩受的限制要比她们多一点,但某种程度上又比她们自由一些。
这一次,云璐学院向各个学院派出大量医学班的学生,协助大家办好书院大比,素问就是今年派遣过来的领头人,她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是云璐学院开学后的第二年进学的,至今已六年。
她现在已经毕业,就在云璐学院的医堂中做医学研究。其实她以前不叫素问,而是只有个小名叫大姐儿。
他们家便是开医馆的,曾祖父是行脚大夫,祖父和父亲从曾祖父那里学来了本事支撑着家里的小医馆。
她从小便跟着家里炮制药材,但不论是祖父还是父母他们都不愿意她学医,甚至一些炮制药材,制作药丸的手艺还会防着她。
母亲说,这些以后都是传给弟弟的,她将来是出嫁女,不能学这个。
在云璐学院开学后的第二年,自从知道书院开设有医学课后她便悄悄去报名了,现在,她不会再巴巴的看着祖父炮制药材,父母也不会再防着她,因为她的医术已在他们之上。
他们希望她能够回医馆来教她弟弟,素问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留下学院的医堂。
她愿意教她弟弟医术,却不愿意离开学院。
山长说过,手艺都是要切磋比较才能进步的,医术尤甚,救命之术若是也敝帚自珍,那就很难再进步了。
所以山长从不限制她们将在学院里学到的本事外传,她们没有山长那么大的胸襟,却会努力去做,以期有一日能到达这个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