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黎宝璐道:“这就是你们要学习的了,手艺和创造性,缺一不可。他们和你们不一样,因为他们并不是专门学这个的,前来参展的,不论是男学生还是女学生,他们的主要课程都不是这些展台上的东西,这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兴趣爱好而已,然而他们却能把兴趣爱好做得如此好,那以此为专业,将要以此为职业的你们呢?你们能否比他们做得更好?”
几人眼中迸射出勃勃雄心,挺足了胸膛道:“能!”
“很好,”黎宝璐点头笑道:“共同勉励吧。”
安安抱着母亲的腿儿昏昏欲睡,黎宝璐将她抱起来,对学院的带队先生微微点头,“麻烦先生们了,此次的比赛名次并不重要,最要紧的是让她们看看外面的作品。”
先生们点头,叹息道:“我们知道山长的意思,无非是让她们知道天之广大,别说她们,就是我等都吃了一惊。从来不知道各书院的学生竟会研究这些东西,虽然手艺还比不上我等,但各种新奇的想法层出不穷,这是我等都比不上的。”
“所以先生们也当多看看。”
“是。”
安安已经在黎宝璐怀里睡着了,今天她玩得挺疯,现在吃饱喝足,又在母亲的怀里,头一歪就睡着了。
顾景云伸手揽住宝璐,护着他们母女往外走。出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便遇到了傅大郎,傅大郎忙带着俩人去找顾府的马车。
“我刚看到二林了,他就在外面等着呢。”
顾景云对他微微点头,从宝璐怀里接过安安,等她上了马车才递给她。
“表兄不多玩一会儿吗,下午还有龙舟比赛。”
傅大郎犹豫了一下,“那我多逛一会儿,下午些再回去。”
顾景云颔首,“好,回去后我让二林来接您,您要想回去再来这里找他就行。”
顾景云坐在宝璐身边,戳了戳睡得打鼾的女儿,低声道:“我看傅表兄腰上系着的香包不像我们府里做的。”
“那是买的?”黎宝璐打掉他的手,奇怪道:“也不对啊,表兄抠着呢,能不花钱绝对不花钱,我昨天就让红桃把府里做的香包给他送去了。”
“你之前不是给他买了一份田地吗,我想是时候在那附近给他起座房子了。”
黎宝璐沉吟着点头,“也好。”
俩人说定了一件事,继续低着头看安安。
黎宝璐捏着她的小手道,“明年她就满三岁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教她功夫。”
“她若喜欢便学,不喜欢便不用教她,”顾景云不在意的道:“她和你不一样,她不用保护谁,也不用武功来自保。我能给她庇护,所以她有没有高深的武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开不开心。”
顾景云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并不太想她再经受你受过的苦。”
黎宝璐这身武功可不是凭白来的,除了根骨和悟性外,勤奋也必不可少,不然她怎么可能这个年纪便有此内力和轻功?
在刚学武功的头一年,她怎么也练不出内力来,要换成一般人早放弃了。
就是顾景云当时都想要宝璐放弃了,但不论多难,她都一直坚持打坐,坚持照着心法去练,那时候练不出内劲,他们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一辈子都练不出来。
但她就一直那么打坐着,除了一开始还会坐着坐着睡着外,其余时候她都能一坐就是小半天,哪怕脚麻了都不动弹一下。
身体的苦还在其次,心理所承受的压力才是最苦的。
后来她练出了内劲,内力一日千里,突飞猛进,开始学习轻功更是辛苦,小小的她便要不断的在林子里跑来跑去,为了将身体练得轻盈,她每日都要在脚上绑沙袋,后来直接绑铁块。
跳上树站立不稳从上面掉下来摔得头破血流是常有的事,那时候他不能拦,也拦不住,但现在轮到自己的女儿,他自然希望她能够顺心随意,有武功自然好,但没有又有什么要紧,难道他的女儿还找不到可以保护自己的人吗?
顾景云一片丹心为女儿,但安安显然不领情,她一觉醒来便被母亲问要不要跟她习武,她想也不想就点头道,“要要要,我要跟娘亲一样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
顾景云冷笑,“你以为很容易就能飞来飞去吗?待你明年满了三岁要打磨身体了再说要不要学吧。”
黎宝璐就推开他,对女儿道:“不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时候娘陪你一起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