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亲自给你选的,”白一堂伸手摸着她的脑袋,看着她认真的道:“这种毛毯只在草原上有,如果你姑姑不出门,不去草原,那还能给你买这些可心的礼物吗?”
妞妞抱着毛毯子纠结。
白一堂就含笑道:“妞妞是想姑姑了吧,白叔叔答应你,就算姑姑嫁给白叔叔了,我们也会常来看你的,便是我们出门远游也会给妞妞写信的,现在妞妞不是已经识字了吗?你也可以给我们写信呀。”
妞妞眼睛大亮,又害羞的看了眼父亲,小声道:“爹爹说我的手骨还软,所以不能写字,得再长大一些。”
“那明年可以练字了吗?”
妞妞巴巴的看着父亲。
秦信芳严肃的点了点头,妞妞就高兴的仰头看白一堂,扬声笑道:“爹爹说可以了!”
白一堂摸着她的脑袋笑道:“那你今年便多识几个字,待到明年练好了给我们写信。”
今年他和秦文茵都不可能再出游了,明年……
白一堂看了秦文茵一眼,她的梦想便是走遍大楚的山川河流,若她有意,他便陪她走一遭又有何不可?
秦文茵对上白一堂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笑,黎宝璐看看师父,又看看婆婆,果断的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猛瞧。
秦信芳却不由咳嗽一声,肃着脸道:“纯熙不是饿了吗,快坐下用饭吧。”
听到吩咐,下人们立即陆续端菜上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食不言,众人沉默的用完饭,用水漱口后秦信芳直接对顾景云道:“纯熙有孕不宜在外久留,你们回去休息吧。你母亲就留在我们这里了。”
至于白一堂,谁去管他?
总之俩人就快要成亲了,之前孤男寡女的在外共处了大半年是因为距离太远他无可奈何,现在人到了跟前他却是不能继续放任的。
所以秦文茵绝对不能回顾府去住,他可是知道的,俩人住的院子就在前后,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是怎么想怎么觉得白一堂包藏祸心。
白一堂也知道回到京城他和秦文茵要再想在一处是不可能的了,甚至在成亲前只怕连面都见不上。
所以他并不意外秦信芳的安排,也跟着顾景云一块儿起身告辞。
而他带回来五辆车,其中有一辆却全是给大家带的礼物。
白一堂让人下了半车的东西,这才让人把剩下的东西都拉到顾府,这才结算钱给雇工,让他们暂时到城中找客栈歇息,明日他再去找他们。
或是继续雇用他们,还是就此了结都会给他们一个准话。
车上大半都是给宝璐带的东西,从玩的到穿的,再到吃的,应有尽有。
其中以貂皮,狐皮等一众皮货最为贵重。
白一堂边叫南风等人把东西抬进去,边道:“我不知你有孕了,若知道肯定要给他备些皮货,以后好给他做小披风之类的。”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您就是准备了也不能做,何况您给我准备了这么多,从这里面腾出一两件来就行了。”
“这是你的,”白一堂霸气的道:“不过是几件毛皮罢了,哪里就需要占用你的?你等着吧,就算我没提前准备,今年也能进山打给孩子。”
黎宝璐星星眼看着他,“师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白一堂瞥了她一眼,哼哼了两声。
顾景云同样瞥了她一眼,见他们师徒谈资甚浓便放开宝璐的手道:“我先去批改课业。”
黎宝璐连连点头,推了推他,“快去吧,快去吧。”
师徒俩就踱步到花园里边吹着凉风边说话,“师父,去年的分红你还没拿呢,您哪来的钱买这么多皮货和药材?”
就算草原上的毛皮便宜,但也没便宜到他一挥手就能买三车吧,何况刚才她看了一眼,仅送给她的那些就有两张通体雪白的狐皮,其中没有一丝杂毛,被鞣制得特别好。在京城,这样的狐皮可是价值千金,在北地就算便宜价钱也一定不低。
白一堂抬着下巴骄傲的道:“也不看看你师父是谁,钱这样的小事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黎宝璐静静地看着他,两年前是谁跟她一起发愁没钱娶媳妇,又无经营之才的?
白一堂毫无所觉,高兴的和黎宝璐讲述他这一路的发财之道,简而言之就是倒卖。
这活儿他特熟,“你师父我自有记忆起就会干这活儿,你师公那些年找不到能下手偷的人,又要养着你师伯师姑和师父我可谓愁白了头。没办法,只能从一地进货卖到另一地以赚取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