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恶意。
“这件事情还要从当年成国公一案说起,秦正先贫寒出身,毫无背景亦无名师指点,全靠自身的才华和努力,成为当年陛下钦点的文魁之首。为父年轻时常以秦大人的英明才华为典范,而渐渐与他成为了好友,所以当初才会毫不犹豫的想要将秦妙人带回上京安顿。至于当年,秦正先突然被人在府中搜出了与成国公谋反一案的有关证据,实在大出意料!”
“嗯,我之前与世子讨论过此事。秦正先虽然惊采绝艳,但在朝为官一直不温不火,并未受到重用,但,在阿慈看来,秦正先在朝为官近二十年,以他的本事和为人既然入仕,又怎么会籍籍无名,一直游离在上京中心势力之外呢!相反,他辗转京地五都各州各郡,无处不留名。这样的官路,恐怕正是君上的重用之举才对。”
李唯清两眼放光的看着李殊慈,没想到他的女儿当真有如此眼力,想去煦文帝夸赞她的话,和那句‘命定之事,你我不可逆转’,当下便认真解释起来:“秦正先确实如你所言,这样的官路,是君上有意为之,为护佑我朝朝纲,为下一代君王培养的一代孤臣。以秦大人的才名又怎么会糊涂到看不清现实,而与意图谋反的成国公牵涉到一起,最终被抄杀满门?当时为父也参与了此案的调查,想要帮他,却没奈何证据确凿,实在无能为力……”
“父亲当年也曾参与调查此案?”李殊慈皱眉道:“世子曾与我说起过,当时儒王已经十五六岁,早早便显露了异乎常人的才干,常常帮君上处理一些事情,其中不乏一些政事。而成国公的案子,也经了儒王之手。”
李唯清点头确认,说道:“此事发生在五年前左右,君上有意让为父与儒王亲近,当时已经与儒王颇为熟悉,儒王的确经手了这件事,也是在他参与之后,秦正先才被卷入了此事当中……”
他说道这里,突然一顿,父女俩对望一眼,心中都有一个念头疯长出来,他道:“难道秦正先的案子是儒王做的手脚……”
李殊慈默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说道:“听父亲细述之后,阿慈突然想起一些事,当时秦妙人随父亲进京时,阿慈曾让世子帮忙查一查,还有当年秦家的案子,他也曾无意中与女儿提起一件事。”
李唯清听李殊慈说拜托脱外人调查他与秦妙人,不由尴尬:“乖女儿,你与世子这么熟?”
李殊慈翻了个白眼,道:“是啊,阿慈曾意外救过世子一条性命,后来便相熟起来,世子后来也在地宫之中救了女儿一条性命,如今怎么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怎么?父亲有什么疑问?”
“没有没有!你继续说。”李唯清生怕李殊慈再提起秦妙人那档子尴尬事,便催促她继续刚才的话。
“世子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君上对儒王爷十分信任,记得有一次儒王爷与六皇子因为一件事情起了冲突,君上听了儒王爷的叙述便直接处罚了六皇子,连问都没问!’阿爹对这句话怎么看?”
李唯清想了想,道:“君上有意隐瞒两位皇子的身份,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儒王爷那样的人,也会与别人起冲突吗?”
李殊慈忽然笑了:“阿爹和我当时的反应一样,我也是这样问世子的。本来这件事我已经完全忘记,今日经阿爹已提醒,便想起来了。”她的面色突然多了几分沉郁:“若我早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恐怕此时也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世子还说了别的?”
“嗯。世子说,儒王爷与他人起冲突仅仅只有那么一次,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儒王爷也就十岁出头。而他正与六皇子在湖边说话玩耍,儒王爷突然跑过来,一把将六皇子推到在地,大喊道:你根本不配拥有她那样的母亲!六皇子当场便哭了起来,君上当时就在附近,听见哭声循声而来。却连问都没问就训斥了六皇子。”
李唯清睁大眼睛:“他这句话,这份举动……难道说……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按照时间大概推算一下,那时候鹤子钦鹤前辈已经进宫了吧。而世子与六皇子也已经在赫连老将军与君上的刻意为之下,常来常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