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无路之时,跳进护城河中,那些人搜剿不便,她才侥幸逃脱追杀。”
惠妃闻言,面上露出一丝紧张,五皇子被关入慎刑司之后,她千方百计却也没能见到他的面,自然不知道他与王美人是否真的做出那等事情。而王美人进宫之后,的确没有与她有过多的亲近,但她一直以为王美人与其他的嫔妃一般,是在与她争宠,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处多想。难道这个王美人当真是假的?若是假的,岂不是更加说明了有人故意陷害?
“君上,臣妾对林氏所言之事确实不知情,若她此言非虚,就更加说明这个假冒的王美人是有人居心不良,使了掉包计,故意陷害老五的,老五是冤枉的,请君上明察。”
太后看着惠妃,面色凝重:“惠妃,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是后宫嫔妃都像你这般草率,出了事才说这事你不知情,那君上的安危岂不是笑话?人是你引荐的,是真是假都是你失察造成的,你如此轻巧推脱罪责,置哀家于何地?枉我这般信任你,你竟这般轻慢!不仅差点害了君上,还害了老五!”
惠妃哑口无言,林氏见她摆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恨声道:“娘娘何须如此惺惺作态,难道此事与娘娘当真无关吗?若是无关,惠妃娘娘明知王美人与六君门提前送来的画像不符,为什么一直没有禀告君上,还苦苦隐瞒呢?”
煦文帝眉头紧紧蹙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惠妃转身面向林氏:“你胡说什么?六君门何曾提前送过什么画像?”
“那么惠妃娘娘连画像都没有见过,又如何判定入宫的王美人就是娘娘的师侄呢?”
惠妃面色一僵,当时王美人入宫觐见,对六君门的情形了如指掌,说起话来行云流水,半分错漏也无,六君门做事一向谨慎,她下意识的认为那是六君门送来的人,根本就不会出错。
惠妃一时沉吟,林氏继续说道:“如太后娘娘所言,王须灵毕竟是要在君上身边伺候,这样重大的事情,六君门不可能不事先与惠妃娘娘确认好。惠妃娘娘跟本没有见过这位年轻的小师侄,六君门当然要提前送了画像供娘娘分辨,然而娘娘隐藏了这副画像,并暗中让另外一个人代替了王姑娘,难道还不能说明行刺杀之事的就是娘娘你吗?”
“你胡说!”
林氏不与她分辨,直接将目光转向煦文帝,“真假与否,请君上着人到惠妃娘娘宫中搜查一番,即可知晓。”
煦文帝已经不想在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没头没尾,“叫人去搜!”朱大官立刻遣了在门外候着的全恒到碧霄宫去搜查。
全恒的动作一向麻利迅速,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进来回话,双手奉上一张叠成四方的宣纸:“这是在惠妃娘娘的坐榻之下找到的。”
惠妃顿时慌了,上前一把夺过,打开细看,画像上的女人虽然也十分美丽,却比二九年华的王美人要大上起码五六岁的年纪,当时她也觉得六君门送来的人年纪太过小了些,不够成熟稳重,无法成为她的臂膀。却又以为六君门觉得她老了,要送新人来博取煦文帝的欢心,当下很有些不自在,但人已经到了,她若说师门送来的人不行,难免让人觉得她小人之心,得罪了师门,便忍下没有过问。
而且王美人确实如她想象般,极尽邀宠,她便更不愿过多与师门理论此事。“君上,臣妾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张画像,若臣妾想要隐瞒,为何不将这张画像烧掉?还要堂而皇之的藏在宫中,落人口实?”
煦文帝将画像从她手中接过,看了一眼便递给林氏:“你所救女子是否是画像中人?”
“正是此人。”林氏点头,看向惠妃,“这张画像既然在娘娘宫中,娘娘即便说没有见过,又有谁会相信呢?兴许娘娘做贼心虚,忘记处理了也说不定呢?”
惠妃陡然想起那天林氏进宫时的情景,突然便想到这张画像是从何而来,“是你!那天你道碧霄宫来,原来是为了将这张画像藏到本宫宫里,你好歹毒的心思,一早便算计好了好陷害本宫!”
林氏冷笑道:“娘娘莫要见了谁都要咬一口,若不是你强行扣押祝含英,臣妇又怎么会得罪南阳郡王府,又怎么会跑来与惠妃娘娘要人呢?”
煦文帝沉声打断她们的唇枪舌战,怒声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