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脚步顿住,她转脸看向沈渊,冷冷道:“因为我不想见到你。”
清冷的高台之上,沈渊放缓脚步,他站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能看到李殊慈的睫毛在光线下微微颤动,然而她此时的目光无比坚定,没有丝毫退缩和怯懦。他以为她会躲避,或者说点诸如‘公子说笑了’之类的话,可并没有,她毫不犹疑的说:因为我不想见到你。
李殊慈的手段从前还见温和,如今愈发凌厉狠辣。因为她已经不想再隐藏,畏畏缩缩磨磨蹭蹭的阴谋诡计让她无法体味到报复的快感,她就要让仇人都看见,伤害她,伤害她的家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李铮是,周氏也是,无一得以善终。
沈渊没有被激怒,相反他玩味的笑了,“是吗?”他又走近一步,“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里面都有一种特别的东西,那是什么?是在意?是爱慕?亦或是其他我所不知的,都没有关系。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所以你不必再藏匿心思,现在,我亦时常想见到你了。”
如此狂妄自大的言辞!李殊慈想要发笑,可她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在意吗?她当然在意。爱慕吗?曾经倾心爱慕。一些其他的,那当然是仇恨!李殊慈能清楚看见沈渊琥珀色的瞳孔,那里面汹涌翻滚的漩涡几乎绞的她支离破碎,她的心止不住的颤动,她曾对这个人倾尽所有……青鸽和木云对视一眼,就要上前,沈渊眼睛撇过去,没有其他动作,紧紧只是瞥了一眼,就让两人心上一颤,脚步顿住。那个眼神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一种透骨的杀机。
沈渊重新将目光落回李殊慈身上,两人近在咫尺。她垂下眼睑,默不作声的站在那,由内而外生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沈渊丝毫不介意李殊慈的态度,他说:“从前我倒是错看你了。你的心足够冰冷,也懂的隐藏,将其他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样的你,让我刮目相看。”
李殊慈微微仰起头,看向他,冰冷而轻蔑:“你如何看我,是你的事,与我毫无关系。”
“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一清二楚。这样狠辣干净利索的手段和心思。”他说:“我觉得,你有足够的资格站在我身边。”
李殊慈眼睛微微眯起:“我知道你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你的脑筋也不太好。”
沈渊今日十分有耐心:“你指的是婚事?你难道真的想嫁给杨衍?我看未必。我会帮你解除婚约……”
李殊慈不知道沈渊到底打的什么注意,她沉着脸,“沈公子,难不成你以为天下间的女子都是你的囊中之物,可以予取予求吗?更何况,沈公子如今也有婚约在身吧!还沈公子让路。”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吗?”沈渊依旧丝毫不动,“你放心,都交给我。”
李殊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前她的眼睛居然瞎到这种程度?“沈公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请让开。这大安宫中不知多少人看着,沈公子志向远大,就不怕落下什么话柄吗?”
沈渊低着头,越发觉得李殊慈当真是个美人,一颦一笑,生气也别有韵味。不同于普通女子的矫揉造作,她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动人。他愈发有兴致,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才有意趣。“你放心,咱们就是说说话,也没做什么越礼之事,就算有人看见了又能说出什么来?再说,你我都不是拘泥于世俗之人。”话中意思竟是把李殊慈和他划做一类人了。
这处栏杆在殿宇的侧面的高台上,从这俯瞰下去,风景是极好的。可惜此时李殊慈的心情全被沈渊破坏了。她眉头紧皱,两人之间毕竟还有一步之遥,她往旁边一绕,就要越过他离去。沈渊本来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步之外,见她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把她扯回原地,李殊慈怕他真扯坏了衣服,到时候没事也有事了,赶紧站住。她往四周看了看,恼恨自己为什么不直接下去,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殊慈往后退了退:“沈公子还有什么话说?”
“你别往后退,后面那么高,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深渊上前半步,似乎想伸手拉住她:“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今日最好就定下来,我回去就着手安排。”
李殊慈不知道沈渊今日到底发了什么病,见沈渊伸手过来,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正踩在栏杆突起的石柱上,一个不稳就朝栏杆歪过去。木云和青鸽站的远,一声惊呼却也来不及,沈渊一把扯出李殊慈的手臂往后一带,李殊慈一个晕眩整个人撞进沈渊的臂弯中。李殊慈挣扎一下,从他臂弯中脱出,却还被他紧紧拉着手臂。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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