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的手狠狠的捏在周氏的下巴上,语气也犹如刚刚爬出地狱的恶鬼,几欲将周氏的魂魄吞噬干净。就连和李殊慈一起来的李屹众人也是齐齐寒毛直竖。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李殊慈前几日的默然无声,不过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而已。周氏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她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李殊慈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地上的人影手脚被绳索牢牢捆缚住,一身灰衣破破烂烂,污遭一团的头发挡在脸上看不清模样。
然而别人认不出此人是谁,周氏岂会认不出?这是她的一手抚养长大的长子啊!周氏的神经瞬间崩溃,毫无神采的眼睛突兀睁大,眼泪将她污浊的脸颊冲出两条清晰无比的痕迹。“峥儿!峥儿……小贱人!你把我的峥儿怎么了!他怎么了!”
李殊慈对周氏的咆哮无动于衷,她松开捏着周氏的手,目光对上周氏的怒视,道:“他不过是昏迷了。不过,现在没事,一会可就不一定了!”
李铮此时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毫无知觉,木云上前掰开他的下颌将药丸塞了进去。片刻,他的手指痉挛般抽动了两下,随即睁开了眼睛。目光缓慢的在屋子里移动,当他看见李殊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的时候,他呲着牙,恶狠狠的咒骂道:“李殊慈,你不得好死!”
李铮剧烈的挣扎着,他的两条腿绵软无力的拖在地上,被紧紧绑住的双手无论如何挣扎挥动也无法触碰到李殊慈分毫。李殊慈脸眉毛都没有动一根,她冷冷道:“即便我不得好死,也要先送你们下地狱。”
“峥儿!”周氏的一声呼喊引起了李铮的注意,他费力的翻过身,看见了被悬吊在铁索之上的周氏,“母亲?母亲!”李铮胸口堆积的悲愤、仇恨、绝望等情绪,在看到周氏的一瞬间喷涌而出,他奋力的扭动这身躯朝周氏爬过去,“母亲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做个残废!母亲,救我……”
屋子里充斥着周氏和李铮的哭嚎之声。片刻,李殊慈笑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善良,还给你们母子重逢的机会。”
周氏抬起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在李殊慈的身上刺伤一万个窟窿,“小贱人!”
“呵呵呵……”李殊慈口中溢出一长串十分温和的笑声,“你现在是不是想将我千刀万剐呀?”
周氏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扯得铁索一身哗啦啦的抖动:“我恨不得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割下来喂狗!”
李殊慈噗嗤一笑,她背着手十分惬意的欣赏着周氏仇恨扭曲的脸庞,道:“看来……这是你心中最最残忍的酷刑喽?”
周氏的面色一瞬间变的煞白,李殊慈转头对向九说道:“去牵只狗来。”
向九的强压下心中的毛骨悚然,这会听见李虫儿叫他,霎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反身出去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只浑身乌黑的大狗牵了进来拴在空地上。黑狗的腹部空瘪异常,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一进到屋子里便它可移动的范围之内四处搜寻食物时不时抬起充满凶光的眼睛盯着屋内众人。
李铮惊恐的看着这条黑狗,缩成一团摊在周氏脚下,“你……你要干什么?”
周氏脸色煞白的看着那条黑狗,心中的恨意止不住的往上涌,她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没想到今日她居然栽到了一个小丫头手里!她不信一个深宅后院的姑娘家真能做出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殊慈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千刀万剐之刑,到底如何。有没有人能受得住。”旋即她又像想起什么一般,安慰周氏道:“放心放心,我知道你肯定受不住……”
向九接到李殊慈的目光,他看看左右一动不动的木云和赫连韬,不由暗暗叫苦,青鸽就更不用指望了!为什么脏活累活总是要他来干?他嫌恶将惊恐大叫的李铮拖到周氏对面的一把椅子上重新绑好,面色阴沉的掏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不善的看着李铮。
李铮心中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他早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不断的挣扎怒叫:“李殊慈你这个妖孽!你若此时不放了我,有朝一日,我定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我已经等不到有朝一日,我现在就想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说着,她的目光看向向九。向九一把揪住李铮蓬乱的头发,让他歪在一边,伴着周氏骇人的尖叫声,在他的肩颈处削下一大块肉来,扔给了不停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黑狗。黑狗未等肉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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