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沈皇后入宫之时,宫里的嫔妃所生的皇子有四个,然而随着沈皇后逐渐得势,大哥,二哥,三哥都在不同的意外中夭亡了……只剩下我一个皇子,还有沈皇后腹中未出生的孩子,我能感受到母亲的心境似乎发生了变化……后来母亲病了,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仙逝了。而沈皇后在生产当日,一把大火讲景瑞宫烧成灰烬……母子皆亡……”
李殊慈心下惨然,却更加认定了德妃的死肯定与沈皇后有关:“那么王爷可否知道,君上为什么不相信沈皇后母子都已经死了?认为沈皇后偷偷将孩子送走了呢?”
“所有景瑞宫的宫女几乎都被灭口了,然而有一名宫女,是惠妃娘娘宫里的宫女,名叫豆儿。突然不见了……惠妃娘娘颇有手段,没过多久便查出,这个宫女是沈皇后经手入宫,然后送进惠妃娘娘宫里的。”
“豆儿?难道豆儿便是古柔?”
儒王点点头,“按照你所说,的确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看来是沈皇后棋高一着,早有防备……”
“没错,沈皇后心机深成,惠妃娘娘最然出身江湖,身份不显,但手中的势力未必比当时的沈皇后差,但却一直没能怀上子嗣。沈皇后死后,惠妃娘娘才有了身孕……”
“这位沈皇后的手段可真是了得啊……”
“沈皇后过逝没多久,君上便册立了王皇后,恐怕父皇是怕沈家再送一个沈家女入宫为后,所以便借口与王皇后一见钟情,直接了断了沈家的野心。”儒王眉间蹙起:“这些年,我一直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母妃一力引荐沈皇后入宫,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纠葛?这位沈皇后到底是什么来历?当真只是沈家旁支或者寄居的一个普通女子么?还有你祖父的妾室沈氏,与沈皇后是否有所关联?为什么手中拿着先皇的令牌……而我母妃的死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重重的迷雾在两人之间散逸开来,皆是沉默。
儒王金晟,崇南最最金贵睿智的王爷,此时在李殊慈面前,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物品的孩子,茫然而伤感。
李殊慈不知怎么来安慰,只能说:“王爷,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儒王却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看着她,那一瞬间的茫然失措似乎只是李殊慈一个人的错觉,就连之前眼中仅有的那一丝温和也消失不见,他说:“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小女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胆量,敢去探查进宫之中那些最深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你就不怕最后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么。”
李殊慈轻声说:“王爷,这世间的一切,无论多久,总有一天会将它最真实的一面呈现在众人眼前,如果有真相,那么注定将被揭示,不在于敢不敢,而在于想不想。”
儒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只留下李殊慈的话音如同云雾般消散在周围。她站定片刻,也同往常一般,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叫了青鸽进来帮她更衣,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又急有多,她觉得有些事情,应该与父亲商量,毕竟,父亲是李家唯一的嫡子。
李殊慈走到李唯清的书房,却发现他并不在,她转身穿过长长的朱红雕花回廊,往名寿堂走去,现在姚氏每日都陪在老夫人身边片刻不离,就连李唯清都被她疏落了。
“娘。”
听到李殊慈的声音,姚氏将目光从老夫人的身上移开,“阿慈,你来了。你祖母的情况愈发不好了……这几日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说着,她眼眶发红,泪珠寻思凝聚,李殊慈见她这般,心痛同样难以抑制,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是揽住姚氏,说起别的事情,试图让她转移注意力。
“娘,方才我去爹爹书房,他竟不在?今日爹爹不是沐休吗?”
姚氏擦擦眼睛,道:“你爹爹的姨父病逝了,家中只剩下姨母和表妹,所以你父亲想把她们接到李家来,今日下午她们便要到上京了。”
李殊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急急问道:“父亲的表妹?哪个表妹?”
姚氏嗔怪道:“阿慈怎么连自己亲戚都能忘了?还有哪个?你祖母可就一个亲妹妹。”
李殊慈只觉得手脚都僵在那里:“安绮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