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是祖母的孙女,我们都是闲杂人等?”
李殊慈猛地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她:“大姐姐,你再说一句废话就是不顾祖母安危!”
李姝乔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李姝玉在众人身后发出一声冷嘲,“是啊,大姐姐,这个时候怎么还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应该尽着祖母的身体才是。”说着对吴氏道:“母亲,咱们先退到一旁,等祖母缓一缓。”
吴氏叹息一声,“你说的对,人都围在这也没用,咱们孝顺的时候都在平日,可不急于这一时……”
周氏和李姝乔面色僵硬,狠狠的瞪了吴氏一眼。李殊慈看着老夫人,轻声问道:“祖母,你能看得出我是谁吗?”
老夫人细细辨认一番,点点头,嗓子里发出嚇嚇的声音。李殊慈回头看了众人一眼,心中着急,又问道:“祖母,身上可有什么地方疼痛或者不舒服?”老夫人摇了摇头,又把眼睛闭上了,仿佛是用尽了力气一般。
吴太医叹了一口气,在一旁道:“水银中毒,身体会有些灼痛,老夫人身体虚弱,虽然已经醒来,但需得时刻有人照拂……”
李煜点头,客气的送吴太医离去,姚氏就要上前,李姝乔脸上诡异之色一闪而过,道:“三婶婶,请恕侄女得罪了,如今老夫人中毒原因还未查明,您还是……”
姚氏脸色一白,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李殊慈站起身,道:“娘,你放心吧,祖母这里有我呢,江嬷嬷和连嬷嬷在这,您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姚氏神色悲伤的看了女儿一眼,勉强点点头,被丫头扶着回去了。李姝乔在一旁对周氏道:“雯儿,你也先扶着娘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李姝雯看着李姝乔眼中诡异的雀跃神色,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勉强笑笑,道:“那就全靠大姐了……母亲身子还未痊愈,我就先陪母亲回去了。”
屋里子只剩下寥寥数人,李殊慈看着李姝乔格外挺直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慌:“青鸽,你也先回院子去吧,木云伤势严重,若没人照顾着,怕也不行。有雪心在这里陪我就好。”
青鸽看着李殊慈灼灼的目光,面上闪过一丝不解,木云不是都已经快要好了吗?随即她心中一道亮光闪过,难道?“是,姑娘若有什么吩咐,就叫人知会一声!”
李姝乔在桌边坐下,径自到了一杯茶端在手里,目光如冷刃一般看着李殊慈,两人早已在上次掳劫事件中撕破脸皮,她也毫不隐藏对李殊慈的恨意。“五妹妹,虽然我也不相信婶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可事情摆在眼前,你可不能为了包庇自己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错下去。”
连嬷嬷听见这话,诧异的朝这边看了一眼。江嬷嬷仿佛没听见一般,依旧守在老夫人榻前不错眼的盯着。李殊慈道:“大姐姐多心了。虽然烛火这一块是我娘负责的,但府中人多手杂,实在不好妄下断言。”
李姝乔一瞬间好似有恢复的从前的柔弱,道:“五妹妹,我没有你那么能言善辩,但祖母如今躺在病榻之上,无论如何也是要查出真凶的。婶婶温柔贤惠,我也不能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
李姝乔的眼神和口气,却是已经认定了姚氏,只不过李殊慈死活不肯承认罢了。李殊慈却不生气,平和一笑:“多谢大姐关心,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用不了多久,就会水落石出的!”
说罢,李殊慈不在理会她,弯腰捡起地上被剪断的抹额,细细看去,那精致的图案被见到从中间割断,细线居然没有崩开,仍然牢牢的镶嵌在底子上,李殊慈见过兰氏的针线,虽然灵动生韵,但技艺有这般精湛么?她的手指下滑,抹额的边角处,她特意叫了针线出色的梅白,拆开查看过后又重新缝好。留了一点痕迹……
没有!李殊慈手一颤,怎么会没有?那块经梅白之手重新缝好的地方,她当时就看过,虽然连接的很巧妙,但仔细看去,还是有痕迹的。李殊慈心中有什么念头闪过,抬头朝李姝乔望过去,见她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李殊慈慢慢放松,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将那两块断掉的抹额交给连嬷嬷,“嬷嬷,事情还未查明之前,这个东西还是先保存起来吧!”
连嬷嬷抹了一把脸,低声道:“是。”
李殊慈的目光望向守在老夫人身边的江嬷嬷,这几日在宫中,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