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师问罪去了。
陈三强这人擅长于打“太极”,将这责任推到了宋此文和王大贵两人身上。
不过项锋知道,宋此文是苏择东的人,苏择东又是东振公司的大东家!其身份就是聚义堂的堂主,且隶属于明教所以动不得!
但王大贵就是一个村里边的地痞无赖,虽然随时随地都能呼朋引类地召来一百来号人,但对于有着上万教众的青竹帮而言,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所以项锋就打起了牛家村农田的注意,先是让陈三强带上三百多号人前去牛家村中与其谈判,王大贵不愿意服从,便坦白了要跟宋此文接着合作,希望陈三强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给他和村子里的人一条生路。
陈三强虽然不是土家农民出身,但他在幼时也是当街要饭才活下来的,在进入青竹帮之前,他的过着的贫苦生活可不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好得上多少,再加上自己只是代管,其土地的实际占有人还是东振公司,所以青竹帮当时并没有敢拿王大贵等人怎么样。
根据打听到的消息,项锋知道陈三强办事不力后还对外表示中立,他很是生气地亲自去找他的张叔叔“诉苦”了一番,硬是连哭带骂地将事实颠倒黑白,说是东振公司看准了粮食丰收,抢了他与陈三强合作管理的农田,从而提升苏择东的东振官的政绩!
但项锋却对自己和当地的官员勾结只字不提!
要知道,他们可是用暴力强压住十几个村庄的村民,不让他们收割农作物,说是每家每户至少要交二两银子和五成的收成才能下地收割!
这二两银子,已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家庭大半年的生活成本了!且还要缴纳五成的收成!就这六十五亩田地,外加几十亩果树,全都收获了也顶多是吃上一年,而要交五成上去,吃了半年,还有半年,该靠什么生存呢!
不过张士信这一次并没有偏袒他,因为他的大哥张士诚就说了,不能让农家人吃亏,要堂他们得到自己的关怀后才会尽心尽力地发展好农业,则只有发展好农业后,经济才能上去,经济上去了,百姓富裕了,这天下才坐得稳!
所以张士信知道后只是点点头,后将王大贵的村长职务罢免了,此事才告一段落了。
苏择东听到这张士诚的态度后,苦笑了一下,觉得这张氏兄弟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上进心的,难道这张士诚是在兄弟都因战火而身亡后,就被这战争给打怕了,所以对这天下无望了吗…….唉,此人的命运还真难揣测啊!
“那项锋最近就没有对我们聚义堂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苏择东苦笑着随口这么一问,却没想到晓七儿竟然气得涨红了脸,猛拍桌子一响“嗙”!这一响倒不要紧,但将她的苏堂主吓得不轻了,不过愤怒中的她并没在意其长官吓得脸青,一脸茫然的表情,恶狠狠地骂道:“这项锋真的就是一个狗东西!”
他项锋是没有本事拿东振公司没有折,所以对为鬼兵队的队员送饭的姑娘们,以及“小鬼兵队”的队员们的家里人下手了!
先是对夜里晚归的姑娘们实行惨无人道地糟蹋,随后还对队员的家里人一番打乱,还扬言他们再为东振官服务,就杀人家全家!
小鬼兵队的队员们家里大多是做铁匠生意的,则虽然有了东振公司的庇护,但人为虎作伥的小狗腿、渣渣们就说了,他们的项锋才是高邮城的主人,只有项锋才配得上她们这些贱奴才的服务……
晓七儿正怒气冲天地说着,但说到晚归的姑娘被糟蹋的时候,她便已开始哽咽,满眼盈眶了,再说到“贱奴才”这三个字的时候,就依然是泣不成声……
苏择东听得也是很是气愤,但见晓七儿梨花带雨的脸庞,便实在不忍心动怒,连忙走到她的跟前,一把将其抱住,安慰道:“晓七妹妹,别哭别哭!现在这个世道就是恶霸当道,伦理纲常败坏,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社会了,所以他们才能这样的恬不知耻……”
晓七儿的哭声,却使得会议桌旁静坐着的刘振明无声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