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的人,是他们没有真正的经历死亡,当他们死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敢那么轻蔑死亡,他们会选择拼劲性命的活下去,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害怕是正常的,那你怎么打算呢?”
郭瑾年的话很对,也让我冷静下来,我说:“眼下,他们也已经到了节点,他们把东方翡翠公司的市值推到了500亿,新公司的股价也一直在涨停,翡翠币在国外发行卖的也很好,也就未来三五天就会收割韭菜了,所以眼下他们十分害怕,我说不会捣乱,但是都是市场里的鬼,大家都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而且唐利圆也发现我们利用他的盘赚钱,所以有了今天这一招。”
刘虎给了我一根,我点着了抽起来,郭洁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说什么,她只是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倚靠在门口。
我很佩服郭洁,他能受得了我们这些男人在房间里抽烟,李梅就不行,他跟我说,你可以抽烟,但是请出去
郭瑾年也抽了一根烟,他说:“既是敲打威胁,也是害怕威胁的本质是什么?是拿你没办法,而吓唬你,老虎的怒吼不是威胁,那是警告,只有鬣狗立起来的鬃毛才是无用的威胁。”
郭瑾年的话,我很赞同,我说:“对,他现在对我是没什么好办法,之前,他让我跟他合作,买他的翡翠,帮他最后一把推高,给足了我面子,但是我没答应,我知道跟他合作没好果子吃,果然,他后面等着我呢,他要我做第二个盘口,等东方翡翠公司倒了,立马就要我接盘继续干,他还说什么让我做首富哼,那位置不好坐,烫屁股,对我算是一种敲打威胁也顺带拉拢我,唐利圆这个人真是一只鬼”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说:
“眼下你有两个选择,一,是避其锋芒,跟他合作,赚那笔钱,然后再力争图谋,二,就是干到底,你倾向于选择什么?”
我说:“当然跟他干到底,但是,我也清楚,他能干的出来,我是真的怕,我死,一大家子就散了,我妈怎么办?我是怕死,因为我有留恋的东西,我舍不得,也不甘心,我要是选择合作,你看着吧,今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抽我一巴掌,搞我难看,明天他就能让我跪下来,像那三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接下来,我是做人还是做狗,就由不得我了。”
郭瑾年笑着说;“你有这个觉悟是非常好的,可怕的有很多人是看不到这个东西的,就比如那个孙家栋,他想什么,唐利圆不清楚吗?很清楚的,天才都不甘心屈居人下,所以,孙家栋一定想着现在先帮唐利圆,得意苟且,将来赚大了,就把唐利圆给蹬了,可是他永远都想不到什么叫卸磨杀驴,庄世龙的例子,他们看不到的。”
我点了点头,我说:“愁啊真的愁”
刘虎说:“愁个卵,我告诉你,我手底下百十个兄弟,只要你发话跟他干,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我保证谁都不知道是咱们干的。”
刘虎一直是个迷一样的人物,虽然跟在郭瑾年身边不说话,但是我清楚,他手黑着呢。
但是我摇头,我说:“我站在岸上,看着他们在池子里吃着那血肉,弄的一身污秽,他们威胁我,我要是不下去,就吃掉我,这样,我就跳下去,把他们都给杀了,如此,我身子不脏,他也脏了”
这话让郭瑾年抬起头,他很赞赏我,他说:“枭雄跟英雄的差别就是如此,枭雄不吝啬自己的身子,而英雄往往惜名如命,是啊,眼下社会不一样了,唐利圆那种人一定会被淘汰,你要是变成他那样的人,可以苟且一时,却活不长久,不划算。”
郭洁立马问:“你忙到现在在生意上有什么反制措施吗?”
我说:“有,马老跟摩老准跟几十个大商户联合起来砸钱,只要我说一句话,我就可以让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是我怕,他们死之前,也有可能是我最后的一个夕阳。”
刘虎说:“我找人保你”
郭瑾年说:“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唐利圆那种野鬼,死也会缠着你的。”
刘虎急的团团转,说:“要我说,怕个卵啊,跟他干。”
郭洁说;“他这样的人,为什么法律就审判不了他呢?”
我们都沉默了,没有答案。
想了一会,我笑着说:“因为他掩盖的很好,大家都赚钱了,谁会去举报他?没赚到钱不听话的,又都死了,哼,真他妈是个老鬼。”
郭洁有些生气地说:“要是能找个曾经跟他一起敛财的人出来举报他多好,送他进监狱,我看他还敢不老实?”
我说:“谁傻啊?去举报他?宣传虚假的利好消息推高股价也是犯罪”
我刚说完,突然愣住了。
我你妈的,我还真想到了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