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利益,这个时候,你应该想着怎么分这块肉。”
我点了点头,我也不是妇人之仁的人,但是背后捅刀子,敌人就算了,朋友我真下不去刀子。
郭瑾年说:“我的想法呢,是趁着他要命的时候,把他的公司给收购了,公司要是在别人手里,咱们还不好操作,要是在你手里,后面的事就很好操作了。”
我震惊了,我真的没想到郭瑾年的心这么野,也这么果决狠厉,郭瑾年真的给我上了一课,真的,这一课让我毛骨悚然,这个时候他居然想着的是要吃掉秦传月。
他们可是很好的朋友啊。
突然我笑了一下,这个圈子,那有什么朋友啊,真的只讲利益,而且也只能讲利益。
程文山对我的做法,其实我也应该早就醒悟了,可是没办法,我还是相信有些情义在的,而郭瑾年分析的也很有道理。
秦传月这次肯定玩了,他进去了,公司落在别人手里,不利于我后面的操作,如果公司在我手里,那后面的操作我很好操作。
我很佩服郭瑾年,真的理智,睿智,这个时候能想的这么远,这么有主见,真的是个活宝。
但是我说:“郭总,秦传月的公司规模可不小”
郭瑾年说:“你不是有个姐姐在银行吗?操作一下,秦传月那边也操作一下,程文山那边也操作一下,这钱不是问题,我可以把我的公司也给抵押了,咱们想把秦传月给吃下来,不是难事。”
我看着郭瑾年眼神里的坚定,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就开始盘算了?
可怕。
人心真的可怕。
但是他说的还真是可行,他那公司抵押个三五亿不是问题,我的公司在抵押一些,我在找巢馨运作一下,弄个几个亿,不是问题,这么一来,把秦传月给吃下来,还真的不是问题。
可是我啧了一下,心里有些难受。
郭瑾年抽了口烟,他说:“小林,你心里不要有负担,记住,生意圈是一个大鱼吃小鱼的江湖,如今秦传月就是一条即将病死的鱼,你不吃他,他也会被别人吃掉,你现在吃掉他,反而是帮他,你想一下,他的公司如果被政府给拍卖,那些资产肯定是低价甩卖的,他能亏死,咱们把这个公司给拿下,只要操作得当,咱们就能保住他的市值,咱们救不了他,但是可以在经济上多帮助他,等他出来之后,不至于身无分文,咱们能给他留一笔钱,让他东山再起。”
我点了点头,我使劲抽口烟,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是这件事已经定了,不得不做。
我说:“那我现在找秦传月说这件事。”
郭瑾年说:“糊涂,你现在找他,他还不以为是你联合别人去对付他的?你啊,肯定好心办坏事了,让他先烂,现在这件事,就像是一个脓包一样,必须得他烂透了,等秦传月自己来找你,你才能接盘,现在你要做的,是把各大关系都给走通了。”
郭瑾年是真的稳,还真是,我要是现在去找秦传月,那我还真的就成了罪魁祸首了,幸好郭瑾年提醒了我一句。
我说:“知道了。”
郭瑾年说:“你啊,别急着回昆明,先去到珠宝街买一家商铺,注册成珠宝公司,注册资金高一点,别上货,让你哪位银行的人到时候给估价,这样咱们的资金可以多一些,还有,把你刚才签订的矿山的合同,你也拿出来,证明你在那边有矿,这个也可以作为评估的,只要咱们把公司拿下,这就好运作,那个杜敏娟你也别管他,钱在你手里,你就是老子,该横的时候一定要横,这个时候圆滑没用了,你得强硬,否则,你就被那更强硬的给碾碎了。”
我点了点头,郭瑾年真是老谋深算,这一切他给我谋划好了,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我现在稳住就行了。
但是我说:“郭总,我觉得金胜利还有吴金武对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我心里感觉到毛毛躁躁的。”
郭瑾年笑着说:“记住了,这个圈子里,别人不管对你做什么,无非一件事,为了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赚钱的事,他不可能去做的,你觉得他对付你了,你一定触碰到了他的利益,我想啊,还是跟程文山有关。”
我听着就特别的门清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郭瑾年分析的透彻,还是跟利益有关。
我说:“那我怎么办?”
郭瑾年说:“什么都不干,让他们咬,让他们撕,程文山那边你也问心无愧了,金胜利这边你也斗不过他,你只有站在边上把自己摘干净了,这个时候,你要明白什么叫明哲保身,别人死是别人的事,保住自己才是天大的事,实在不行,你手里不是有杀招吗?那偷税漏税的事,就往金胜利身上泼,但是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做,宁可牺牲那些小虾米也别得罪大鱼,程文山,秦传月,都可弃”
郭瑾年的话如雷贯耳,我很赞同,他真的是有王者之智。
这个时候参与进来就是找死,所以还不如上岸看清楚。
那就可惜了秦传月跟程文山了,都是跟我玩的很好的朋友。
但是没办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