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有的情绪都在石头上了,感觉力气一点点的在流失。
这种紧张感是无法控制的,赌石就是有这种魅力,虽然料子不是我的,但是我也被这种一刀穷一刀富的魅力给感染着。
更何况,这块料子关乎到我跟齐亮的未来走势,他赢,我爆炸,所以我特别希望他输。
不是我心眼坏,而是,他自己作死。
我抽了一口烟,拿着石头去切割室,这个时候大家都被那2.六吨的大料给吸引了,所有人都在看那块料子,切割室反而空了,没有人玩石头了,都在等那块料子出现奇迹呢。
切石头的师父倒是不在意,他们就像是渔船的老渔翁,见惯了各种大鱼,现在早已经古井不波了。
郭洁来到我身边,她问我:“这料子这么丑,品相不好,不好取镯子,你干嘛要赌啊?”
我笑了笑,郭洁也是个商人啊,看到一块石头,不是先看他能不能赌赢,而是先看他的品相能出什么货,这是本末倒置的,翡翠怎么来的?首先是赌石,你都赌不赢,你取个屁的货啊。
我笑了笑,我说:“料子确实丑,但是只要能赢,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我说着就把石头给了切石头的师父,我说:“先开个窗吧。”
这块料子是全蒙料,料子不大,直接切不合适,如果真的能开个极品窗口,那么这块料子不切也是可以翻好几倍的。
我在料子的顶点画个了线,让他两边开窗,这样料子两个边都能看到肉质是什么情况。
切石头的师父
觉得我是行家,一窗两口,我笑了笑,掏个根烟给师父点上,跟他很客气,别看这些穿着粗布麻衣的人,身上都是泥浆,你就瞧不起人家,这些切石头的老师父,帝王说不定都经过手,见识大着呢,而且,他一刀能让你死,一刀能让你活,比医生还牛逼呢。
所以对切石头的师父最好客气点。
郭洁在我身边小声地问我:“这料子我看着好丑,皮壳又那么粗,你说这种皮壳的肉质应该不会细腻,你为什么还要赌这种料子?”
我笑了笑,我说:“不是说所有的石头都是那种情况,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白盐沙除外,所有的白盐沙,外面的沙砾感越粗狂里面的肉质就越细腻,这块料子的种水至少在高冰以上。”
郭洁抱着胸,看着石头,脸上的表情特别迷茫。
突然,我看着那石头的泥沙冲下来之后,全部都是绿油油的黑水,我看着那颜色心里就特别兴奋。
郭洁也瞪大了眼睛,他说;“这料子不会是帝王绿吧?这么绿?”
我看着郭洁兴奋的表情,我就嘿嘿笑了一下,这料子不可能是帝王绿,木那的料子能出帝王绿,可惜这块料子大概率是墨翠,那水虽然绿,但是是黑绿黑绿的那种水,绿的发黑,老绿,这就不可能是帝王绿。
真正的帝王绿是色阳正浓,不带一点杂质,不偏黑,就是一眼能看到的浓绿,跟这种颜色不一样。
但是我心里很兴奋,至少我赌对了,这块料子如我所说,果然出墨翠了。
好东西啊。
这个时候,切石头的师父停下来了,我心跳越来越快,我知道即将开奖了,料子到底怎么样,一言难尽,一刀穷一刀富,只有开了才能知道。
切石头的师父,把料子放在水里面清洗了一下,然后拿出来,他立马抬头盯了我一眼,他说:“哟,这运气,极品墨翠一块,要是有雪花棉,你就发了。”
我听着也兴奋起来了,赶紧把石头拿过来,放在地上,拿出来手电筒准备看灯。
切出的窗口在灯光下出现了诱人的黑色,黝黑黝黑的,像是黑炭一样,但是我一打灯在窗口,整个石头的窗口立马呈现出一片浓绿色,颜色正绿,水头十足,能达到这种地步也是十分罕见的,透过的光十分均匀,底子非常清澈干净,如果分9分水的话,这块石头有7分水,是墨翠中的极品。
我立马把石头给拿起来,我要寻找所有石头中最怕的,但是在木那料子中就是加钱的瑕疵。
棉。
突然,我瞪大了眼睛,极为兴奋,我说:“看,雪花棉,哈哈,木那雪花棉”
我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但是郭洁看着我的样子,就十分不解,他说:“棉不是杂质吗?”
我听着就笑了,他不懂。
我说:“听过一句话吗?”
郭洁摇摇头,很期待我会说什么。
我笑着说:“海天一色,点点雪花,混沌初开,“木那”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