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望你们明白自己的身份,别闹些争风吃醋的事,给本王添麻烦。”
“是,王爷,彩儿明白,彩儿不敢多求,只求能得一隅之地,安安份份的过日子,绝不敢心生枉想。”显云郡主点点头,柔声道,语气里自带着一种淡淡的凄意,柔婉之间带着一种楚楚动人之姿。
宁雪烟想不到显云郡主在敖宸奕面前,姿态居然放得这么低。
“那就最好,本王心尖上只有一人,再多就呆不下了,至于放多少时候嘛,就要看情况了,只要你们聪明听话,本王不介意给你们名份和地位,而这些才是不变的。”敖宸奕语带轻渺的道,声音带着笑意,却是极冰凉。
宁雪烟依然不言不动,仿佛敖宸奕只是说给显云郡主听的,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听客而己。
这话听得显云郡主暗中轻轻松了一口气,原本她就觉得象逸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钟情于一位身份低下的姬妾,看起来还不过是玩物而己,一个玩物的女人,她不介意给她一段保质的得宠期。
明沅云之所以被牵累,当然是因为这玩物还新鲜的时候,就想从逸王口中夺食,落得那样的下场,也是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
“是,彩儿知道,王爷以后若是喜欢什么,只管跟彩儿说,彩儿一定会尽力的满足王爷。”这时候的显云郡主显然是把自己放置在大度的正室位置上,脸带端庄温雅的笑容,连看向宁雪烟的那眼,也不带丝毫的芥蒂。
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侧妃而己,自己犯不上去计较什么。
“你先下去吧!”敖宸奕挥了挥手。
显云郡主起身,特意冲宁雪烟善意的一笑,然后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贴心的替他们把门关上。
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两个太监,顾自往离的远远的前舷而去。
屋子里蓦的安静了下来,宁雪烟静静的听了听,只仿佛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诧异的稍稍抬头,正对上一张俊美妖娆的脸,一时吓了一跳,差点从自己坐的锦凳上掉上来,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不说话?”敖宸奕头低的极低,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上宁雪烟的鼻子,温软的鼻息从喷到她脸上,立时有种暧昧的感觉。
宁雪烟的脸一红,身子往后退了退:“王爷又没要求我说话,不是警告我们不许争风吃醋吗,让王爷的美人吃亏吗!”
这话说出来,宁雪烟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原本也算是气势很足的一句话,怎么从她跟里说出来,竟带了几分娇嗔之意,娇盈的肌肤,立既红若流云。
“本王的美人,你还不知道是谁吗!”敖宸奕伸过手来,直接把宁雪烟揽入怀里,然后走回榻前,带着宁雪烟往榻上一歪,眼眸微微合上,从宁雪烟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翎羽一般华美卷翘起长睫下,鼻似悬胆,唇角潋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王爷可是很累?”宁雪烟敏感的觉得他的疲倦,轻声问道。
“不要说话,让本王睡会。”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在耳后响起,腰际被他的手挽住,宁雪烟甚至来不及说拒绝,大半个身子被他搂在怀里,竟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耳边是均匀的呼息声。
宁雪烟僵住,她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威风凌凌,威胁显云郡主的敖宸奕才一会时间,竟然就睡着了,以敖宸奕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困极,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在别人的船上睡着,似乎每一次看到他,都是极精神的样子。
想想他的身份,宁雪烟却又觉得了然,心头莫名的涌上淡淡的怜惜,跟当今皇上对抗,而能不落下势,和皇上分庭抗争,又岂是简单,既便这婚事,也不是他能随便作主的,外面只说他风光无限,可必然耗尽了他许多心血。
听说当日先皇死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既便少而在军中有些威名,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比起自己现在的年数,还要小个一两岁,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就冲到风口浪尖,这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
或者比起自己在明霜院还不如,至少自己只是一个女子,太夫人和宁祖安不亲近自己,也不会特意来害自己,总是对他们来说是无关大雅的事,只要小心凌氏就好,而凌氏必竟也不管撕破一切。
而他呢?寒山寺那次,皇宫那次,那样的刺杀,可谓是血雨腥风,他应付起来,却是那么自如,这需要多少次的搏杀才能够养成这种不动如山的境界,当年的那个孩子,是如何从这种一次次的刺杀下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