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一紧,正想快步走到门口去,忽然前面的路口,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少女,后面还跟着一个丫环,一看就知道是位千金小姐,当下往路边一站,低头垂肩,动也不敢多动一下。
“你是谁?”温婉的声音,带着些淡淡的柔婉,传到耳里。
眼前是一双绣着一朵芙蓉花的绣鞋,半掩在裙底。
“奴婢是来找侯爷要庄子上的年例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着熟悉的话,这话之前也说过,所以并没有半点疑滞。
“庄子上的年例?哪个庄子上的?”宁雪烟看着头低的几乎看不到半点颜面的中年女子,笑问道。
“就是城外的那个庄子,过年收成不好,侯爷让奴婢过来支一些年例过去。”中年女子想不到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对这个感兴趣,虽然愣了愣,但还是恭敬的答道,行为规矩,看不出有半点的异样。
青玉在后面眼神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也看不出个究竟。
“就是城外的那个庄子,离京城倒是挺近的,你是怎么过来的?”宁雪烟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她的目光同样带着笑意,从中年女子素净的布衣上,落到她的发际,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上,插着一只样式普通的钗子。
虽然是样式普通,但这钗子的材料却是金的,和她身上这一身布衣极不相衫。
“是挺远的,奴婢是搭上个便车过来的,不然这个时候还到不了侯府。”听宁雪烟只是好奇她怎么进城的,中年女子轻轻的松了口气,极自然的回答。“一会就回去?”
“可能还要等会,奴婢在城里还有一些事,要去见个故人。”被宁雪烟家常似的闲话带引,女人的回答越来越自然,下意识的回答道。
“噢,要不要府里给你派一辆小车,虽然是庄子上的,总归也是府里的人。”宁雪烟脸上露出几分兴味,继续诱问道。
“不……不用,奴婢……就是随意逛逛,看看故人,再看看有什么日用品可卖。”一听宁雪烟要送她,中年妇人急的双手乱摇,头不由自主的抬起。
真的是极普通的一张妇人的脸,放在府里的下人中,一点也不也色,眼角的皱纹,让她看起来比年岁更大几分,手脚处有劳作的痕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宁雪烟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她那双有些干裂的手上。
大冬天的,她的手并不象府里的下人一样,保持的很好。
“那就早些回去吧,也免得有人等着。”宁雪烟和善的笑道,不再盯着中年女人看,顾自带着丫环往前走。
看到宁雪烟离开,中年妇人才长出一口气,今天护国侯府有宴会,来了许多客人,但是眼前的这位姑娘竟然不象是别家的姑娘,是三姑娘,四姑娘,还是五姑娘?
中年妇人眼神闪了闪,终究分辩不出方才过去的那位姑娘是哪位,当下叹了口气,过去的终究己经过去,自己知道了又如何,侯府与自己,早就己是陌路。
这么一想,她就重新起步,往后门口走去,门口的婆子看到是她,没有问半句话,推开门让她出去,静待得她走出门,才叹了口气,重新合上后门。
这一幕动作极快,而且也极自然,宁雪烟并没有离开,一直站在小径的树后,看着这一幕,柳眉微蹙,道:“欣美己经出府去了?”
那个人,比宁祖安还让她不想让人发现吗!
“是,方才欣美己经过去了,这时候应当到了后门口,姑娘,侯爷那个庄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怎么可能一年下来,不但不赚钱,还空出一笔钱来?”
青玉方才听得清楚,这时候疑惑不解的问道。
才刚发现店铺里故意做假帐的事,怎么这庄院的事,又出现了意外,莫不是也做了假帐?只是这庄子是侯爷自己的,既便是看帐汇报,也不用内院报禀,只大致一个银钱流动的总帐而己。
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走吧,先回去休息,侯爷那里总会有个说法,却不知道,是不是和她说的一样。”宁雪烟这时候己收敛住心神,优雅的一笑,唇角一片嘲讽。
明氏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宁祖安,负心薄情,最后还死的那么凄惨,凌氏以一个外室的地位,抢占了明氏的地位,而且还不放过明氏母女,还不是占了宁祖安一个名份,现在自己之所以对付凌氏,总是不能得手。
当然也是因为凌氏生下了宁祖安唯一的一个儿子的而己。
若非她重生,当日宁雪烟也逃不过一个死字,而这一切,全是凌氏和宁祖安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