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戾,下手果断,冷血高贵,原本就是说的敖宸奕,所以宁雪烟也没指望他守什么规矩,夜入世家闺秀的房间,估计对他没有半点负担。
“呵呵……”宁雪烟的话似乎取悦了他,敖宸奕忽然放肆的笑了起来,伸过手懒洋洋的放在宁雪烟那只受伤的手上,顺着手腕缓缓往上,最后落在宁雪烟的肩头,稍稍使力,宁雪烟立时疼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巧言令色,”俊魅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最后手依旧顺势而上,在宁雪烟的脖子处停了一下,那种冰冷的触觉,不由的让一直躺在温暖被窝里的宁雪烟一哆嗦,“本王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那伤可是为本王受的!”
感应到脖子处的冰冷,宁雪烟一僵,但随既神色自若的伸手把放在脖子处的大手握住,推开,喘了一口气,唇角微弯:“王爷,今天莫不是来探探宁祖安的书房的,那里没什么东西,我己去查过,王爷要的东西,要么是不在他那里,要么他藏的很好,一时半会绝找不出来,娘的屋子我也偷偷去过,没发现什么。”
有的人天生不管做什么事,都有深意,更何况敖宸奕这种心智绝卓的人,既便是他的是这一件事,也可能实际上套到的是另一件事上,所以宁雪烟不认为敖宸奕半夜三更不睡觉,是来寻自己开心的。
“肩膀不是伤了好几天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好,莫不是因为本王没派人来探望送礼,所以到现在还伤着!”
手自若的缩回,敖宸奕冷哼一声,不悦的问道,眼底透着危险的信息,眸子紧紧的盯着宁雪烟,仿佛要从她眼中看出些不一样。
跟这种人说话真是累人,跳跃度之大,完全让人跟不上,宁雪烟默了一下,婉转的道:“王爷,真的有事,就请吩咐,伤势再过两天,应当好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手稍稍抬了一下,方才被他碰到了伤口,钻心的疼,不知道伤口是不是裂开来了。
“怎么还这么疼,不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听说本王最怜香惜玉,所以才闹这么一出?”敖宸奕魅眸含笑,仿佛没看到宁雪烟苍白的小脸上的那抹疼色。
他一边说话,一边靠近宁雪烟,似乎要从宁雪烟脸上找出一丝虚假。
宁雪烟身子一僵,紧紧握紧了拳头,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看着宁雪烟那张妩媚娇弱的小脸,恢复了清冷,敖宸奕才退回去,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上次的那个药膏换了,用这个,本王可不希望本王的爱姬,成了残缺的美人,否则本王带了去也没面子。”
“多谢王爷。”宁雪烟也没跟他客气,在他修长的手中接过药膏,象敖宸奕这种人,是不能违逆的,人要顺势而行,只要不冲破她的底线,她愿意为这个折腰。
各取所需,敖宸奕既然需要她办事,就得让她好好的活着,这以后如果有人威胁到她的生命,她也可以有个后盾可以求,这也是她当时突然推开敖宸奕的原因,和敖宸奕一样,她做事情,也是有深意的。
见她这么顺从,敖宸奕薄唇一勾,露出颇为满意的笑弧,幽幽的水色滑过他幽冷的眸子,长如鸦翅的华美羽睫落在他的眼帘上,俊美绝伦的脸上多了两排暗影:“好好养好身子,以后如果有人来探望本王的宠姬,可不能让人怀疑这个宠姬是见不得人的。”
敖宸奕起身,往窗口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斜睨着宁雪烟,似笑非笑的道,“烟儿,不管你在查什么,本王的事是最重要的,否则……”
“烟儿不会忘记!”宁雪烟心头一震,眸底不由的露出惊骇,她想不到自己那些细微的举动,竟然也逃不过敖宸奕的眼睛,但立时垂下眼眸,神情自若的答道,她怎么忘记了,这天下若论还有谁消息灵通,除了这位逸王殿下,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自己查宁紫盈的事,虽然动作不大,但如果他想道,哪里还能不清楚的。
夜色中,窗户开了又关上,然后恢复清明,宁雪烟盯着窗口看了会,伸手困难的脱下亵衣的一个袖子,解下上面的绷带,胳膊上的伤势没有裂开,只不过摸上去有些微微发疼,敖宸奕方才用力不小,用一只手打开药膏,从里面挑了点乳白色的膏体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药是好药,的确比之前的药膏还要好,闻起来药香也更浓郁几分。
往伤口上涂了点,立时舒服了许多。
这药看起来似乎更对症!
才随意的缠好绷带,把衣裳穿好,就听得窗口传来轻微的敲击声,宁雪烟抬头愕然,不解的看向窗口,敖宸奕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