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回来的谢蘅得知蓝雨挑事,台里还传她未婚生子,伤风败俗,他便找了向初瑷,她无论何时何地,都美得扣人心弦。
谢蘅有很多话想说,可站在她面前他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他无奈着,“抱歉。”
向初瑷浅笑着看他,“你道什么歉,又不关你的事。”
谢蘅一听,心里更失落了,解释说了,“我出差前跟蓝雨摊开说了,我不喜欢她,让她别白费力气追着我,她以为,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但感情上的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他拒绝她,是因为自己对她没有那种感情,蓝雨太年轻,处理感情的方式也很幼稚。
“哦,事情都过去了,我没在意,女人感性,很容易失去理智,我都理解。”
“初瑷,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最近台里传的那些绯言绯语,很有可能是蓝雨她家弄出来的。”谢蘅若是想知道什么料,依他叔叔在娱乐圈的地位,手底下的人一查,总是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向初瑷也不是傻子,自打她跟蓝雨发生纠纷,没几天电视台上下都在传她的八卦,她自然有猜想到可能是因为蓝雨的缘故。
“谢蘅,除了他们说话难听,但我未婚生子是铁打的事儿。”
“我···我知道。”谢蘅莞尔失笑,眸光撇着她的侧脸,转移话题,“一起吃顿饭吧,好歹给我一个赔礼谢罪的机会。”
“虽然你是事情发生的源头,但你没做错什么,赔礼谢罪就免了,一起吃顿饭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今天不行,我要去接我女儿。”
谢蘅,“那就下次吧。”
谢蘅出差回来,正好蓝雨被停职两周的时间也到期了,她回来上班的时候,因为蓝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台里不少同事围着她打转。
谢蘅一回来就找了向初瑷,电视台里霎时之间又聊得风生水起,不一会,传到蓝雨的耳朵里,在她见到向初瑷的时候,双眼都是含着幽怨和妒色的。
*
学校门口。
向初瑷来接云云,倒没想到遇到了卫添宇。
自从两人上次谈话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彼时撞见,难免尴尬。
卫添宇从车里下来,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一起进去?”
向初瑷颔首,“走吧。”
流言是止不住的,卫添宇就算作为台长,台里那么多张嘴巴,他也管不过来。
两人齐齐走了进去,片刻,向初瑷道,“谢谢你,卫添宇。”
这是向初瑷第一次称呼卫添宇的名字,卫添宇第一次听到,眼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内心的一股悸动,“举手之劳而已。”
她之所道谢,不用明说,卫添宇都明白,向初瑷在台里的名声不好,已经有不少人给他暗示把向初瑷踢出电视台,还有好几个台里的重量级领导施压,想来那蓝家,为了整治向初瑷废了不少的心思。
向初瑷知道背后是卫添宇在帮她也是她老师不小心说漏嘴,别人帮了忙,她说声谢谢是应该的。
“若真想道谢,请吃饭?”
向初瑷莞尔,思想了一会,“好的,没问题。”
卫添宇尝试了一种叫心花怒放的情绪,余光瞥见身旁身材纤细高挑,美艳动人的女人,那么一瞬间,真有想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他再次见到了向初瑷的女儿,向初云。
云云在母亲的目光下,怯怯的,“卫叔叔好。”
卫添宇对眼前乖巧怯怯的女孩觉得可爱,俊朗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云云好。”
俊男美女,双方都带了一个孩子,孩子也可爱帅气,远远看去,倒是挺般配的。
分别后,向初瑷发现云云一直闷闷不乐。
向初瑷给她扣好安全带,摸了摸她的头,问,“云云,从刚才妈妈就没见你笑过,告诉妈妈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云云低着头,缓缓又抬起了头,“妈妈,云云好久都没见过姚叔叔了。”
向初瑷身体里某处神经紧了紧,心脏闷闷的疼的有些窒息,“姚叔叔工作忙。”
云云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通常她母亲总是这般说的时候,她之后应该就没有机会见到姚叔叔了。
十一月,降温了。
向初瑷没想到请卫添宇吃顿饭,都能上娱乐新闻。
卫添宇有名气,自从他离婚后,有不少的报社娱乐记者关注着他平时的生活和情感。
她最近感冒了,带着浓浓的鼻音,嗓音听起来更低沉了,但不会难听,反而有种迷离感,自从她铁了心要跟姚单断了关系,连他做的午餐都拒之门外,此时,吃过外卖,吃了几片感冒药,她脑子昏昏沉沉,很想睡觉。
钱嘉云拿着手机,神秘兮兮一脸,“初瑷,你跟卫台长···”
“你要是想问我怎么跟卫台长上了娱乐新闻,我是无辜的,他帮了我的忙,我请他吃顿饭,没别的关系。”
钱嘉云还不了解她那前姐夫吗,若不是对向初瑷有什么心思,他管你死活,“他,是不是在追你?”
向初瑷,“······”
钱嘉云靠了一声,愤愤的,“他老牛想吃嫩草。”
于是,聊着聊着,向初瑷是台里第一个知道钱嘉云秘密的人,原来,卫添宇是她前任姐夫,她哭笑不得,难怪钱嘉云在卫添宇面前表现的如此拘束,原来是因为长辈的缘故。
到了下午,她录完节目,整个人就更加的疲惫了,头沉沉的她也不敢自己开车回家,她打的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保姆正在陪着云云在房里做作业,她站门口看了两眼,就软着身子躺床上睡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云云窝在了她怀里,小手圈着她的腰,睡得很香。
睡了一觉,向初瑷的精神总算好了些,她喉咙很干,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去厨房倒水喝。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
向初瑷喝了水,将保姆做的饭菜放进微波炉,之后,瞥见厨房角落已经绑好的垃圾,想来保姆今天做完饭把垃圾收拾好了却忘了走的时候拿去扔了。
她拎起垃圾,走到玄关,拿了钥匙,开了门。
她一踏脚,感觉绊倒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手里的垃圾,落地,她猛地跪了下去,向初瑷失声叫了出来。
随之,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向初瑷感觉被人抱住,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继而,她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走廊的光是感应的,她一喊,灯就亮了。
“放开我!”
向初瑷被搂的太紧,差点喘不气来,一时的慌乱,没有认出眼前的男人是谁。
姚单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他搂着大半个月没见的女人,思念成疾,他气息很乱,双眼腥红,把人死死的按在怀里,猛然间,又想起娱乐报纸上,向初瑷跟卫添宇吃饭和谐的那个画面,他的理智差点就这么燃烧殆尽。
生气,嫉妒,都在摧毁他的理智,姚单觉得自己真可笑,有朝一日这么狠得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等走廊里的光亮了起来,向初瑷冷静下来,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熟悉的气息,她心颤了颤,颓败的喊了一声,“姚单,你发什么疯。”
“你躲着不见我,我好想你。”
思念成疾,无药可医。
唯一的良药,只有眼前的女人。
向初瑷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是不是真有病,没见过你这样缠人的,我不见你,你怎么还不要脸的凑上来。”
姚单整个脸色都是阴沉的,但他不想让向初瑷看见,尽量把声音放柔,博取同情,“我只要你,你别推开我,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说着,滚烫的唇在她耳朵轻轻的咬了口,很珍惜温柔的亲着她的颈项,炙热的呼吸使她的肌肤敏感的泛着粉色。
向初瑷全身无力,心里又酸又涩,她该拿他怎么办好,就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的,“谁是你的。”
姚单抬起头,与她双目对视,化不开的浓情,“初瑷,我喜欢你,你别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我会吃醋的。”他不敢说爱,只怕把她给吓着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搞得她不知要怎么回应他,身体似乎越来越烫,心跳不受控制,姚单说的其他男人,是指卫添宇?
“我跟他一块吃饭,是为了感谢他在台里对我的照顾。”
“卫添宇喜欢你。”姚单回,卫添宇为了有资格追求向初瑷,特意结束了跟周静之间的交易关系,可想而知他什么心思。
“他是个不错的人,而且也不介意我有孩子。”
姚单眸色一冷,卫添宇居然还想当他孩子的爸爸,光是想着,他气的胃都疼了。
向初瑷故意提到云云,就是想看看姚单什么反应,但他一声不吭的,她猜不到他到底想什么,心沉了几分,声音沙哑,“你放开我吧。”
他想说些什么,却在触碰到她的温度后,他的手掌便覆在了她的额头上,感觉传来的滚热,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你感冒了?”
她莞尔,嗯了一声。
姚单对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刚才还因为吃醋气的要命,现在整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瞥见她只穿了一件长袖,“你还穿的这么少。”
然后,向初瑷气的瞪他,“我就出来扔个垃圾,魂都被你吓飞了。”
姚单哪还有心思跟她谈别的事情,撩了撩她的头发勾在耳后,认错,紧张地问,“是我不好,身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吃药了吗?”
这么紧张关心她的语气,向初瑷睫毛轻颤,气都泄了,“睡了一觉,精神多了,你在我家门口到底想干什么。”
听她说身体好些了,姚单松了口气,不嫌丢人的说,“你不肯见我,我只好在这里等你。”他按门铃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回应,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被伤到了,以为向初瑷真的那么绝情,从情况看来,他按门铃的时候,她应该是没听见。
向初瑷心里骂了句疯子,“快放开我,我要扔垃圾。”
姚单顾及她穿的少,外面凉,搁在她腰间的手就放开了。
她整个人都是跌姚单身上去,有他这个肉垫,没磕伤那儿,麻利的站了起来,捡起垃圾。
向初瑷把垃圾扔在了楼梯间的垃圾桶里,此时,她也不能再把姚单关在门外,如果她没醒,或者出来扔垃圾,姚单是不是要守在她公寓门口一个晚上。
真是一个固执而温柔的男人。
“进来吧。”
姚单跟了进去。
进了屋,他就打算赖在她家不准备回去了那般,朝她道,“初瑷,我喝了酒。”
向初瑷从微波炉拿出热好的饭菜,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掀眸瞥了他一眼垂下,“我这儿没地方给你睡。”
“我可以睡沙发。”
沙发的长度怕是都没有这个男人高,姚单真是没脸没皮了,向初瑷看着自己家那不大不小的沙发,他要今晚屈尊睡沙发,再看着姚单因为喝酒而脸上微醺的红,“随便你。”
向初瑷填饱肚子后,姚单似乎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曲着身子,那么高大的男人睡小小的沙发看起来着实有些委屈,一凑近,就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眼底有浅浅的黑眼圈,近几天可能没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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