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拒绝他拒绝得这么明显,他到底是凭的什么认定她对他也是有情的?
是那件只缝了一半的袍子?还是她那句“天堑之别……”
他以为她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却原来她指的是老四!
望月台上,她是被人下了媚药;再后来,他们的每一次欢愉,都只是因为她被梁万成下了药手脚发软,而无法拒绝。
而当今女子哪一个不是从一而终?她既已失身于他,若心里想的是别人,她怎没有寻死觅活?
她不哭不闹那样的坦然,他便认定了她对他是有情的,他便认定了她是他的!
可是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个耳光,纵是她已失身于他,可是她面对心爱之人却依旧可以不卑不亢,依旧爱得理直气壮!
原来她根本不爱他,原来她心里早就有了老四,原来她和老四早早就两情相悦,原来,他动了自己弟弟的女人!
可是该死的,他还是爱她怎么办?
他还是想她,还是不愿意放手,哪怕知道她是老四心爱的人,哪怕知道她心里没有半点空隙是给他的,可是他还是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他不在意她心里想着谁,她的人能好好的在他身边,他就很满足了。
比如现在,即便她只剩了个躯壳,可是到底她还好好的活着,他就很欢喜!
阿荞,我愿穷其一生,只盼换你能重新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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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劲远家的屋子并不大,不过是前后两个院子,加起来七八间房。
前面院子里的几间房除了一间待客的厅房外,都是做饭放杂物的地方,而后院则都是睡觉的房间。
自得了慕容琰的密旨后,宁母含着眼泪将最亮堂的一间给打扫了出来,安排给林荞住。
坠儿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也跟着眼泪汪汪的收拾,被宁母按坐下来,“你有了身子,快别劳累了,回头阿荞到了,你还得打起精神来陪她呢。”
坠儿才想说不妨事,外面马车已经到了,慕容琰亲自抱着林荞进来,坠儿先瞧见了,吓得跐溜一下就跪下了,颤着声儿叫,“皇……皇上!”
宁母一听,忙也就跪了下来,慕容琰淡淡吩咐,“平身,”就抱着林荞进了屋,跟随来的两个小宫女忙抖开被褥,放林荞睡好,坠儿大着胆子凑上去一看,见林荞双目紧闭,无声无息,整个人瘦成了纸片儿,顿时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此时已是冬天,北方的冬天极冷,屋子里已烧起了炕,慕容琰摸了摸炕很热,再摸摸被褥都很厚,就又皱眉,“会不会太热了?再捂着她。”
宁母赶紧回,“皇上放心,民妇防备着呢,只要一摸林姑娘背上起汗,立刻消减。”
慕容琰点点头,看看屋子里,虽是平民小户人家,倒也干净齐整,再加上因林荞要来住,别苑特意派人来收拾过,竟也别有一番温馨,慕容琰挺满意,就摆手命人都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