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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弈终于出场了,他带着文武大臣跪于午门外,言辞激昂,道如果嘉和帝不是被慕容琰挟持,为何他们见不了嘉和帝?
若慕容琰心中无鬼,为何将皇宫守得跟铁桶一样?
这样大的动静闹出来,宫内宫外都人心惶惶,皇后不止一次的去问慕容琰,“你父皇怎么样了?”
每一次,慕容琰都神色笃定的安慰,“母后放心,父皇的伤情已有好转!”
“那……他醒了没有?”皇后心情十分矛盾,她既希望嘉和帝不要再醒了,好方便儿子早日登基;又恨不得嘉和帝立刻醒过来,好解了儿子目前的困境。
慕容琰沉吟了下,道,“一定会醒的。”
“他还没醒啊?”皇后就急得落泪,“琰儿,若你父皇一直不醒,那个孽种咄咄逼人,你当如何?”
慕容琰现在是黄连在口,吞不下,吐不出,他知道慕容弈是始作俑者,可是他没有证据,有证据也无人会信,在世人的眼里,嘉和帝对慕容弈宠护偏心的没了边儿,天长日久的,那太子之位未必不会给他,所以,慕容弈没有对嘉和帝下手的理由。
反而是他慕容琰,在嘉和帝迟迟不立他为后太子,又明显的偏心慕容弈后,他唯恐嘉和帝传位给慕容弈,从而狗急跳墙谋朝篡位,倒是十分之在情理之中。
得民心者,得天下!
见皇后焦虑,慕容琰忙安慰,“母后放心,就算父皇不醒,也自有孙太傅,柳宰相等不干大臣不会容许老四等人胡来,而陈家之前的那十万大军,在良贵妃被贬后,就被父皇暗地里命我掌管,我察觉老四有异后,已经找了借口将那支人马调往齐州,如今离京城只有一百公里,再加上江北大营和绿营军,就算担一个造反的骂名,儿子也不会让老四得了手去。”
皇后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想了想,她就又道,“孙家,柳家,钱家这三大家,你当好生保护,不能让孙太傅柳宰相他们在这个时候出事儿,那个孽种既要对付你,这三位就是他眼里的钉子。”
慕容琰笑了笑,“他们明面儿上,或出京,或称病,但其实都被儿臣藏在了宫里,若……若父皇果然不好,此三人便捧遗诏出示天下,那时老四再想杀他们,已是来不及了。”
“遗诏?”皇后一愣,继而惊喜,“怎么,你父皇他……”
慕容琰看着母后苦笑,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皇后的脸色就白了,颤声脱口惊呼,“你……你要矫诏?”
慕容琰痛苦的闭一闭眼,“儿子并不介意将这江山拱手相让,但老四他……他却和大鲁勾结……”
慕容琰不笨,慕容弈一直行为诡异,傅廷琛又在这时候杀回马枪,再加上慕容弈和鲁国傅家那点不得不说的事儿,慕容琰很容易就能明白他们有勾结。
若不是有傅家这些年在大肃打下的基础,慕容弈再能干再有手段,也不能短短几个月就有资本来跟他对抗。
也就是说,慕容弈手中的力量全部都是属于大鲁的,所以,大肃的龙椅若被慕容弈得了去,不如说是被大鲁的傅家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