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了回来,扛着就进了屋。
“你干什么?”林荞吓坏了,按以往经验,这禽兽定是又要对她动手动脚,话说他是不是有病啊,身边那么多漂亮女人,他干嘛老盯着她不放?
还是说男人只会对抗拒自己的女人上心?她越是抗拒就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那她要不要假装顺从下?
正胡思乱想,就见慕容琰将她朝竹榻上一丢,双手薅着她的衣领子低吼,“是你自己想见父皇对不对?是你出宫一趟,终于觉得还是宫内的荣华富贵更具吸引力对不对?是你终于想做我父皇的嫔妃了对不对?你为了争宠,所以让我帮你叫父皇去碧月阁,对不对?”
在他的大手薅上她衣领子的那一刹,林荞以为他下一步是要撕衣服,正全身心的戒备着,待听得慕容琰这一连串的质问,林荞先愣了一愣,下一刻,她爆发了。
“谁说我要做你父皇的妃嫔?谁说我就稀罕你们皇宫内的荣华富贵?谁稀罕你帮我争宠?”林荞眼泪哗哗的咆哮,“如果不是你把我带回这鬼地方,我早山高水远的逍遥去了,又怎会被人一害再害又害?我恨死你了。”
“当真?”慕容琰神色有所回缓,却还是不信,“那你为什么要见我父皇?”
林荞气的啊,“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我就得啥都告诉你?”
慕容琰被她这话戳得心里一痛,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如蔷薇花般娇艳的唇,他下意识低头,然而林荞早有防备,一巴掌捂在慕容琰的脸上,“你说的那么道貌岸然,不就是为了占我便宜吗?一次又一次的上下其手,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要不要做皇上的人和你有几毛钱的关系?我是爱富贵权势还是爱自由又哪用得着跟你交代?你是我的谁啊?”
慕容琰被这一顿抢白,憋得脸通红,但他确实是被问住了,但她确实说的对:他是她的谁?
手下的力道松了松,慕容琰的心里突然有些难过,他定定的看着林荞的眼睛,“你……真的不想留在宫里?”
林荞是真急眼了,哭得稀里哗啦,“回这宫里没几天,我就几次差点被人杀了,你倒告诉我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我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
林荞看着慕容琰,眼泪更是汹涌,她很想告诉他,若不是我答应你的弟弟,绝不留他一人在这荒凉深宫里,她不介意再偷跑一次。
行宫总比皇宫看守松,宁劲远也会配合她的。
“阿荞,在这个地方,就真的没有令你留恋的割舍不下的人……或什么吗?”慕容琰声音低沉,目光里有了迷离。
林荞的眼泪便停了一停,她看着眼前这个和慕容弈很相似的脸,满心痛苦,不由自主道,“即便是有,又能如何?”
“真的有?”慕容琰就很惊喜,“是……是什么?”
林荞闭了眼,不肯再看眼前这张和那个人相似的脸,她转过头去,眼泪自眼角无声滑落,“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再怎么挣扎努力,到底还是猴子捞月,空欢喜一场,所以,大殿下,您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在奴婢这个地位所承受的痛苦和困窘,而既然您并不能感同身受,又何必在意那是个什么样的内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