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的手极粗鲁的一扯,拖了林荞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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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傅廷琛就天天来催林荞帮他救人。
林荞愁死了,她当时答应傅廷琛不过是缓兵之计,抱的是拖一天是一天的意思,总不能看着慕容弈被烧死吧?
如今她上哪儿给傅廷琛找庆王去啊?
她愁,傅廷琛却不管,他阴阴的盯着林荞,“再过三天,慕容琰和慕容弈体内的金蚕蛊就都要发作了,虽不会立刻就死了,但却是生不如死。那慕容琰熬不过可以自尽,但慕容弈却是连自尽……本王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林荞的脸就白了,对哦,中金蚕蛊的人还有慕容弈,傅廷琛将慕容琰身上的压制了一个月,慕容弈体内的自然也是如此,她竟忘了。
想了想,林荞索性狮子大开口,她问傅廷琛,“你真的想救你皇叔?”
“废话,”傅廷琛怒斥,不是真的想救庆王,他折腾这许多是干甚?
林荞就笑,“你若当真要救,那这事儿就简单了。”
傅廷琛眯一眯眼,“怎么个简单法?”
“首先,你将他们兄弟身上的蛊毒解了,”林荞笑吟吟看着傅廷琛,“你可愿意?”
傅廷琛就笑了,“你当我是傻子?”
林荞唰的沉下脸,“你就是个傻子,你以为手上攥着他们兄弟俩的命你就能威胁得了谁?再三天就满一个月了,你是吓住了我们皇上?还是威逼得了我们四殿下?便是大殿下,就算他真能被你吓住了又怎么样?他既写不出你要的信,也不知道你们庆王被关在哪儿?你这么做除了让他们对你心生戒备,敬而远之,还有什么用处?”
“那你的意思是……”傅廷琛眼内寒光一闪,嘴角却有笑意。
林荞从桌上的花瓶内抽出一支水养的芍药来,在指间不经意的玩弄着,“将解药给他们,最好是能将四殿下放回去,让他们父子以为你终于死了心,准备回鲁国了。这样他们才会心生松懈,你反而有机会找到破绽。”
傅廷琛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笑容越盛,“然后呢?”
“然后……”林荞将芍药花轻轻自傅廷琛的眼前滑过,“在他们松懈的时候,你突然命人满大街的放出风声,道你要劫救庆王。”
“嗯?”傅廷琛语气微扬,脸上的笑已僵住了,他眉头一紧,脸色也恢复了认真,“说下去。”
林荞在肚子里暗笑,她前面让傅廷琛放人解毒的时候,傅廷琛必定知道她是耍他,只怕对她动了杀机也是有的,而自己这句话一出来,他才是真正在认真听的了。
将芍药花一扔,林荞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边溜达边对傅廷琛笑道,“你说--我们皇上得了这个消息后,他会怎么做?”
“他会--将关押皇叔的地方严加防守!”傅廷琛眼眸微缩,一字一句的道。“聪明!”林荞笑眼弯弯,“后面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哈哈哈……”傅廷琛哈哈大笑,“林姑娘果然聪慧至极,本王只须留意哪里的防守突然森严了,便可知是皇叔所在之地,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