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那位父皇难道也不知道?他当真是不想要他儿子的命了?”
慕容琰眼里尽是讥讽,“父皇极厌恶你们这位庆王,根本不愿听见关于他的半个字!父皇早就下旨,鲁国庆王是杀是剐是囚,任由本王处置!”
傅廷琛并不是个好糊弄城府浅的人,但心机再深沉冷静,遇到关心的事也不敢妄动,他看了慕容琰半晌,决定信其无不如信其有。
“既然如此,本王就先不杀你,有这金蚕蛊,迟早你会乖乖的交出本王的皇叔,”说到这儿,傅廷琛看看慕容琰,又看看林荞,笑道,“豫王殿下,瞧你对她挺上心啊?”
慕容琰脸色就一白,他额头青筋直冒,喝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傅廷琛一脸猫戏老鼠的笑,“本王想节约你我的时间!”
说完手一摆,喝命下属,“拖出去。”
“你敢!”慕容琰和慕容弈齐声喊,然而他俩越紧张,傅廷琛就越是笑得欢喜,“好,太好了!”
林荞的被子早就被扯落了,虽是四月,但到底是在北方,一身单薄的寝衣下,她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竟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你妹啊,老娘明儿就要远走高飞的人啊,偏临门一脚出了这事儿。
这世上最悲惨的事儿是神马?
林荞之前一直觉得自己遭遇的最悲惨的事儿就是小时候辛辛苦苦的攒钱再辛辛苦苦的跑去肯德基买自己最爱吃的鸡翅却在鸡翅送到嘴边的瞬间手滑,啪叽,鸡翅掉在了地上。
但现在这个悲惨程度被刷新了,她好容易出了宫又顺了万两黄金眼见着就可以远走高飞过自己买鱼翅喝一碗倒一碗的逍遥日子,却就在要成行的关键时刻,被坏人抓住了。
不但跑不成,小命儿都得交待!
她怎能不知道傅廷琛嘴里的“伺候……”是什么意思?
一个坑杀七万俘虏眼都不眨的人,对算计了自己的女人能仁慈到哪儿去?
而身为一个女人,最痛快最怕的事是什么?
林荞终于吓出了眼泪,她死命的抱住营帐内的柱子,拼命的对络腮胡又踢又咬,“放开我,你放开我,傅廷琛,你下流,你禽兽……”
傅廷琛不理她,络腮胡却不耐烦了,他刷的抽出刀来指着林荞,“贱人,再吵我就杀了你。”
“好啊,你杀我啊,你现在就杀了我,”林荞牙一咬直往络腮胡手里的刀撞去,左右是活不得了,无论如何不能在死前还要被污辱。
她这一来,络腮胡倒吓了一跳,忙往回收手,就这么一刹神的功夫,就被林荞一把抓住了刀刃。
杀人的刀可不比切西瓜的,那刀刃无比锋利,鲜血瞬间顺着掌心灌了一袖子,她的寝衣是白色的,这满袖满身的血殷红得向太后宫里灿烂的红梅,她却并不觉得疼,抓着刀刃使劲儿往自己脖子上抹。
络腮胡见过性子烈的,没见过这么烈的,他张着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手却软了,林荞一使劲,那刀就到了林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