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
往后面翻,手札上多了一个人,大概是在二十几年前,这个人就频频出现,安老先生亲昵地叫这人为素素,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但是很可惜,没有画像,只有一些文字上的记载,都是一些生活上的趣事。
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素素的出现给两个老人带来了很多乐趣,也深受宠爱。安泰之教她画画,教她读书写字,还会带她去放风筝,去钓鱼,去踏青和偷农民的玉米……一连好些年,三人的生活都过得安静而幸福。
但是到了最后的几年,安老先生似乎身体不太好了,记载的东西不多,好像也有些烦躁,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人的打扰,搬了几次家,随后的记载就越来越少。
翻到最后一页,就只剩下一句话,上面写着——素素,愿你开心长大,可惜,我们见不到了。
青青看到最后一句话,眼泪也不知道为何就流了出来,她这两天熬夜都在看这本手札,确实真真实实地认识到了安泰之这个人的内心世界,也清楚地明白在那个时候,两人年迈,而且又有祸事,必然是放心不下那个年幼的素素的,想必内心也煎熬纠结。
所以他才会担心,若是过不了那道坎,那么素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该如何生活?又该如何地可怜孤独?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涵盖了太多的无奈与牵挂。
过了很久很久,青青才把手札轻轻合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嘴里默念了一句,“安老,放心吧!你的素素,生活得很好!”
现在,她已经有了想法,她知道,什么才是安老先生的精髓,她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坚信,总决赛上,不会让安如初失望!
听完青青的见解,安如初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她那么快就看完了,而且还有了那么精准的见解,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青青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精神却是好的,笑容也明亮如骄阳,“安姐,放心吧!我一定可以的!我能够体会安老先生的内心,我知道他的画在说什么,所以我已经掌握了!”
看着她那么自信的模样,安如初缓缓笑了出来,带着欣慰,“嗯,我就知道你可以,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要好。”
“那还是对亏了这本手札,不然我也不可能了解得到安老先生的内心世界,也肯定感悟不到他画里的神韵,所以还是多亏了你!”青青道:“因此,我更加不会辜负你的苦心,我一定会赢的!一定!”
安如初也笑,眉眼弯弯如月牙,“嗯,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
“啊忽然觉得好累啊!”一时松懈下来,青青忽然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眼皮都要挣不开了,忍不住打哈欠,“不行了,安姐我要在你这里睡一会儿,我实在太困了!”
“好,快去吧!”安如初笑了笑,让她去睡米娜的房间了。
这会是早上,米娜刚好去上班了,墨墨也去上学了,就只剩下安如初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手札,目光一点一点,慢慢地收紧,最后,将手札贴在了心口,紧紧地抱着,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忽然响了,安如初忽然惊醒,一睁开眼,闪过一丝迷茫,好像睡了一觉,便不知身在何处了。
门铃响了许久,安如初才揉了揉额头,回过神来,她把手札放在盒子里,放到柜子里,才去开门。
门一开,有人身影如山一半站在门口,看见她,微微颔首,沉声道:“安小姐好,我是莫总裁的特助,我是谢梓文,是来送东西给您的。”
安如初看见来人,微微皱了眉,“你是……?”
“谢梓文。”谢梓文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解释道:“我是新来的,安小姐大概不认识我。”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也在打量着安如初,很仔细很认真,似乎希望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熟悉的痕迹来。
而他说话的语气与对待其他人不同,不知为何,虽然同样是生硬,但却多了一丝恭敬。
“喔喔。”安如初被他看得有些奇怪,转开了目光,打开门让他进来,“不好意思,我第一次见,所以确实不认识。不知道莫琛叫你送什么来给我?”
谢梓文让开了身子,后面还有个大大的箱子,密封得很好,他道:“就是这个,莫总裁说你肯定会喜欢,而且现在肯定用得着,请你务必收下。”
安如初瞟了一眼,本能地是想拒绝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点了头,“好,帮我抬进来吧!”